“好!”她连忙答应着,拿碘伏擦干血迹,之后又找了治疗创伤的药,涂好后小心翼翼帮他包好绷带。
由于时城的背受伤地方不同,她只好找最宽的绷带,绕过时城的胸前,一圈一圈地包扎好。
手指不经意触及他的皮肤,温热的触感。
但这次她没有多想,老老实实地绑好绷带。
“好了。”她收回手,将棉签等垃圾扔到脚边的垃圾桶,这才松了一口气。
“恩。”时城转过身,将医药箱的盖子盖好。
她注意到时城的脸颊有些微红。
“咦?”她疑惑地伸手去探时城的额头。
难道是伤口感染导致发烧了?
时城的身子僵了一僵,脸色更加不自然:“你在做什么?”
“没发烧啊。”她收回手:“可是、为什么、你的脸那么红呢?”
“屋里太闷。”时城站起身,将窗户打开,风从窗户灌入,引起窗户飞扬。
时城绑着绷带站在窗户看着窗外,她突然想到了——折翼天使。
“啊——”她猛然想起:“我的药、忘在车上了。”
时城转过头,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我下去拿。”走出几步,他又停住脚步调转了方向往书房去,不多时拿出来一本练习本和一只钢笔,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时城。
这是啥意思?
“五千遍。”时城眉头微微一挑,继而拉了件衣服穿上,转身往外走,眼睛都不带眨的。
许千夏脸色一白,哀怨地叹了口气,拿过纸笔开始罚写家规。
真庆幸时城只给她立了六条家规。要是跟中学生手册一样长,她这辈子就在抄家规中孤独终老好了。
她刚抄了一遍,房门就被敲响。
时城这么快就拿回来了吗?她要不要求求他,能不能少抄几遍?
一抬头,从玄关处走来的人却不是时城。
“老爷……”她连忙要站起来,时老爷一抬手,示意她不用站起来。
“我来看看你。”时老爷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目光在她身上审视了一下后,落到她肿胀的脚踝处:“医生怎么说?”
她反应过来,连忙回答:“没有骨折。休养几天、就好了。”
“恩。”时老爷点头:“看来这几天,跟时城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时老爷,每次时老爷说话,总是话中有话,上次是这样,这次,应该也是这样。
“时城这孩子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心肠比谁都好。”说着,时老爷站起身:“所以,老是会给很多女生带来幻想,千夏,你应该不会,是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点头。
“好好养伤,脚踝处理不好是会落下病根的。”时老爷清浅一笑,笑容未到眼底便收起,转身往外走。
故意从客厅找到这里,只是为了让她不要因为时城的一点温柔,就产生什么不必要的心思。
其实就算时老爷不说,她也知道这一点的。
看着手里的本子,她突然就不想抄了。
“老爷。”她将手里的本子和钢笔放到一边,看时老爷的脚步停住,她才继续说:“您跟夫人提一下吧,我跟少爷的关系,应该尽快解除。”
“这个不着急。”时老爷转回头:“你这么懂事,也就更不用着急。江诺早晚会自己解除你们的关系的。”
说完,时老爷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