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麻敏儿一直嫌棉布上色不够鲜艳,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彭掌柜,赶紧让我们的人试试,秋冬换季了,刚好赶上一批,要是不错话,继续让人到南边买染料。”
“是,少夫人。”
终于有些有用的东西了,鼓掌柜内疚的心好了些,连忙着关掌柜去找小有了。
买回来的翡翠、玛瑙到是让夏臻用上了,“我正愁送什么好呢,想不到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了。”
麻敏儿瞄了他。
“舍不得给夫君用?”
“没啊!”麻敏儿龇牙咧嘴笑笑。
“脸上写着呢,这是我的宝贝,舍不得。”
“嘻嘻……”麻敏儿笑了,“明天就是正日了,今天晚上你怎么有空回来?”
“越是到最后越不忙。”
“我懂了,都备好了,就等明天了。”
夏臻笑笑,揽着小媳妇,低头伸手摸摸她的肚皮,“也不知儿子长多大了?”
麻敏儿正在抹脸上的滋润霜,听到他说儿子,照例白一眼,“儿子与女儿的比例一半一半,各占五成,要是女儿,等她长大,我告诉他,他爹重男轻女,到老了别给他洗头理发,让他成为糟老头。”
“女儿不肯洗头理发,不还有你嘛,你帮我洗洗理理。”
“到时候,我也老得走不动了,怎么帮你,还不是要靠女儿。”
夏臻眉毛打成结,这小媳妇,存心跟自己过不去,不爱听的,当听不到,兀自摸着小媳妇的肚皮,期待儿子快点长大,快点从她娘肚子里钻出来,让他看看是什么样的臭小了,害得他盼了这么久。
麻敏儿拿开他的手,“赶紧睡觉吧,明天有得你忙得了,明天晚上,你怕还要闹洞房,也不知啥时能回来。”唠唠叨叨中,躺下去睡了。
今天还没过完,就想着明天了,感觉到小媳妇离不开自己,夏臻高兴的跟着躺下去睡了,伸手轻轻的拍拍她,“放心,公主的洞房没人敢闹,明天肯定不会晚回来。”
“也是哟!”
云宝公主大婚的盛况,麻敏儿没有亲眼所见,不过无论是从街面上传来的消息,还是脑中想象,皇帝嫁女儿,肯定隆重而又壮观。
大街小巷,人们都在感慨,是谁啊,这么幸运能娶到皇帝的女儿,那嫁妆肯定一辈子都吃不完。
一辈子都吃不完吗?麻敏儿淡然一笑,大公主的嫁妆,好像跟大附马没什么关系,大附马不能在朝中担任要职,就不能有自己的收入,可作为皇亲国戚,他的消费不比任何人低,甚至还因为娶了公主,他出手更要阔绰,否则就是丢了皇家脸面,那没银子怎么办?
那就只能如坊间的牙人一般,成为了世家大族之间牵线搭桥的中人,成为下面小官小吏往上爬的门路人,从中打典,拿好处费,别的不说,就说夏臻新开的金银子铺子,为了找人做靠山,就给了他近百分十的收益。
麻敏儿啧啧嘴,为了庄先生在京里活得滋润,没有后顾之忧,夏臻送了一处山林田地给他,为了不让皇帝、京城其他官员知道,这处山林田地既不在翼州府,也不在凉州城,省得皇帝多心,被其他官员抓住把柄有结党营私之嫌。
夏臻不在家,麻敏儿就在走廊下晒太阳,九月半了,天有凉意,晒晒太阳还挺舒服,她躺在藤椅上,脸上用团扇遮住,防止晒出妊辰斑,刚享受一会,门房的人来了,“少夫人,有人求见?”
“谁啊?”
“他说跟你是老熟人。”
老熟人?麻敏儿坐起身,脑子过了一遍,跟她熟的人,在京里还真没几个,就算有,也都参加庄先生婚礼去了。
“你认识吗?”
门房的人道,“他坐在马车里,并未下来,小的没看到。”
“那马车……”
“小的看过了,没有族微。”
“那是谁?”
门房的人道,“小的回绝了他,他非要见你。”
夏小忍上前一步,“不见,要是刺客怎么办?”
“那人保证了,绝对不是刺客,就是想见少夫人一面。”
麻敏儿皱皱眉,“搞得这么神秘,不见。”不知为何,她隐隐知道是谁了,可他不应当在附马府参加婚宴吗,怎么能到自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