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回了办公室,打开电脑,想着趁时间找顺便找一下租房信息,毕竟长时间居住在酒店里也不是事。
“笃笃笃”办公室门口传来了三声敲门声,我抬眼看了一下门口,门外站着的居然是钟临南!
五年多不见,此时的钟临南比上一次见他的时候苍老而又憔悴了许多,钟临南和我是一个大学的学长,比我打了三岁,可此时看他却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与当时在学校里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钟临南流里流气的笑了一下,撸了下袖子便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随即开始打量起了我的办公室,过了好一会钟临南终于开口说道:“好啊,尹舒桐,真是越混越好了啊,刚刚听前台美女说,你是什么M国公司派来的总监?”
我冷笑了一下,将视线收回,继续查看着网上的租房信息,心里却想着钟临南这个手下败将,这么久过去了居然还能阴魂不散的找到我,也实属难得,不过此时此刻他不应该在另外一个城市做开荒牛吗?怎么就回到了Y城。
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在酒吧遇到沐可溪的事情,顿时整个人就明白了过来,想来今天钟临南找来绝对不会是巧合,而且可以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钟临南这一路跟的还是蛮辛苦的。
钟临南见我完全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有些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尹舒桐,你个臭婊子,不要以为不说话就能装高贵,你不识相点,小心……小心老子把你以前的丑事都抖出来!”
原本我是真不打算搭理这个人渣的,不过他说的话却让我觉得可笑,我的丑事?无非就是跟他结婚怀孕流产,然后他又以为我傍了大款,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不是什么丑事了。
“那你去说吧,出门右转,记得说的时候大声一点!”我挑衅道。
钟临南似是没有想到我不怵他,眼睛骨碌碌的盯着我上下端详着,过了一会钟临南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呵呵呵的狂笑着。
“好啊,尹舒桐,几年不见不仅人变得漂亮了,就连脸皮也变厚了嘛……”钟临南依旧叽叽喳喳不停的说着。
“行了,说重点吧,我很忙的,没时间听你说废话。”不等他说完,我直接打断道。
钟临南张了张嘴,没想到我会如此的直接,有些发愣的说道:“我知道你认识华少那个公子哥,而且看样子应该也是你凯子之一吧,你去给他求求情,让他放了可溪。”
钟临南的这一番话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笑看着他问道:“凭什么?”
“凭……凭……”钟临南被我问的一时语塞,我一脸嘲讽的看着他,心里不禁苦笑道,自己当年到底是怎么看上了这么草包,难道是被老鼠屎给糊了眼吗?
“别凭了,赶紧滚蛋,虽然我在Y城的势力及不上叶煜城,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后台是M国大公司,想要把你刚出Y城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你若还想继续留在这里孝敬你妈和你媳妇,从今往后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说着我顺手关上了手边的电脑。
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言情这个中年大叔给破坏了,干脆起身走人,有这个人渣的地方,我真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钟临南在我面前一向都是高高在上,更别说何时受过我这等鸟气了,他见我起身忙嘭的一声站了起来,冲到了我的面前用手指直接戳着我的鼻头大声骂到:“贱货,别给脸不要脸,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可溪……可溪她也不会这样……”
我白了他一眼,径直绕过他的身边想要走人,他和沐可溪会变成哪样都是他们自己作的,关我尹舒桐屁事,再说了沐可溪现在沦落到酒吧贩毒,难不成还是我逼迫的?
钟临南何曾见过我这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二话不说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想故技重施将我反手压住,我一挑眉敏捷的一闪身反脚对着他的裆部就是重重一击,我估计钟临南死都没有想到,我会对他来这么一招。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动作就是捂住自己的裤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嗷嗷直叫,“钟临南,忘记告诉你,这五年我什么也没学会,光学了跆拳道和泰拳,你以后再敢碰我我就让你彻底的不孕不育!”
说完我便不顾还在满地打滚嗷嗷直叫的钟临南,转身进入了项熊的房间让他通知保安赶人,顺便问他借了汽车钥匙。
项熊本来就听到了我办公室的动静,只是碍于我的面子又不好前来查看,见我要他叫保安项熊一边把车钥匙丢给了我一边打电话给保安。
出了办公室我的心情好了许多,尤其是那给钟临南的那一脚,更是把昨晚上那讨人厌的阴霾一扫而光,不用想我也知道,昨晚必定是钟临南跟了我一夜。
这渣男昨晚肯定是和沐可溪一起在酒吧贩毒的,见沐可溪被抓了这渣男就躲了起来,之后又认出了我,等我除了酒吧又跟了我一路,之后一晚上都守在了酒店外面,又因为酒店保安太过于严密,他只能在外面等了我一晚,一直追到了公司。
不得不说这几年Y城的变化还是蛮大的,要不是有汽车导航的指引我还真不一定能找的道路。不过闹市中一些荧幕广告牌中无时无刻不再播放着叶煜城的采访,如今叶煜城已经稳坐Y城商界的龙头老大,对此我还是深感恼火的。
不多时,我终于开着汽车来到了小镇,还好这几年小镇的面貌却没怎么改变,我将汽车停在了小镇镇口,轻车熟路的步行来到了张姐的旅店,此时正值中午,张姐的旅店里面飘来一阵阵的饭菜香味。
我捧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走进了旅店,正好张姐正在前台忙碌着,一抬头看到是我很是激动的站起了身迎了上来,双眼里更是盈满了泪花,“丫头,你可回来,这几年过的还好吗?给我好好看看。”
我一把拥抱住了张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随后又放开在她面前转了个圈,“你看看,我过的好不好呀?”
张姐摸着眼泪连连点头:“好好好,过得好过得好,那姓季的小子没欺负你吧?满满的身体还好吧?”
我调皮的朝着张姐眨了眨眼睛,“哪能啊,现在他可是家里的受气包呢。至于满满……哎……”一想到满满的病,我就热不住的叹气。
自从我和季佳杰回到M国安定好后,就会三不五时的跟张姐打个电话,因此张姐也是知道我和父亲以及季佳杰相认的经过,甚至于到后来满满出生和生病的事情她全部都知晓。
张姐看到我叹气,忍不住的安慰到:“小桐,别丧气,现在的医疗水平日益发达,满满早晚有一天会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