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帝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岳长公主看着这样的昭平时也是脸色一冷,怒声道:“昭平,你怎么这般狼狈就入宫?”
昭平郡主走到里面之后,就已经发现了里面还站着其他的人,可是此时她腹中痛的厉害,那股暗劲犹如刀子,不断的在她腹中拉扯,再加上看到了安岳长公主,顿时晚间受的所有委屈都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嚎啕大哭出声。
“皇帝舅舅…母亲,你们要为昭平做主啊,昭平被人打了,那冯乔…那冯乔欺负昭平,让她的丫鬟打了我…”
昭平郡主的话一出,殿内之人就都是忍不住一怔,待想起那冯乔是什么人之后,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在冯蕲州身上。
冯蕲州也是忍不住一愣,随即紧紧皱眉说道:“郡主说我女儿打你,怎么可能,我那女儿最是乖巧懂事,从不与人轻易红脸,更何况是命人殴打郡主?况且她还只是个孩子,郡主却说她欺负你,简直是无稽之谈!”
说完后冯蕲州扭头看着永贞帝说道:“陛下,臣虽无能,却也容不得人随意污蔑臣的孩子,臣那女儿从不主动与人交恶,她胆子小,又老实,昭平郡主这般污蔑与她,还请陛下主持公道。”
昭平郡主听着冯蕲州一口一个冯乔胆子小,一口一个她老实,还义愤填膺的说着冯乔乖巧懂事,说她冤枉了冯乔时候,心中又气腹中又疼,险些没晕过去。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睁眼说瞎话也不带这么不要脸的。
那冯乔嘴巴恶毒,心思奸狡,对她动手都不带留情的,她哪里老实了,哪里乖巧了?!
她那模样如果还叫胆子小,这世上就没有胆子大的人了!
可是永贞帝看着冯蕲州脸上难看的神色,却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对昭平郡主很是了解,这些年昭平郡主惹是生非从来都没少过,向来都是她欺负别人,从来还没有别人欺负她的。
几个月前,昭平还害的忠义候的妹妹丢了名节,为这事忠义候府的人为求公道,险些没一头碰死在宫里,这事闹的他头疼不已,好不容易他升了那程昱那儿子的官职,许了两家的亲事,又赏赐了一大批的东西,才将这事情压了过去,可他心里未必不是没有对昭平的跋扈愚蠢心生怒气的。
反观冯蕲州那个宝贝女儿,听说今年才不过十一还是十二,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又从未传出过什么坏名声,和她相比,昭平才更像是那个动手打人的人。
哪怕两人真起了冲突,受委屈的恐怕也是冯家那孩子。
永贞帝先前还以为,昭平郡主是得知了安岳长公主受伤,这才入宫探望,可没想到她是又惹了是非,还恶人先告状,顿时忍不住沉着脸道:
“简直是胡闹,以往你蛮横也就算了,可现在居然还学会了撒谎,你就是为了这点事情就闯朕的御龙台?朕看朕这些年是真的太过宠你,让得你越来越不知分寸!”
昭平郡主被骂,委屈道:“皇帝舅舅,我没有…”
“够了!”
永贞帝打断了昭平郡主的话,看着她满身的狼狈模样,只觉得碍眼,直接沉声道:“陈安,把昭平郡主带出去!”
陈安连忙上前,想要拉昭平郡主出去,就连安岳长公主也以为是昭平胡闹,瞪着她示意她快些离开,可是昭平郡主怎么肯?
她平日里就算是没理都蛮横,更何况这次是她占着理,她先前被人欺负,又被人打,此时腹中还疼的厉害,可是永贞帝和安岳长公主都不信她。
她顿时挣开了陈安的手,大声道:“我没有撒谎,我说的是真的,是冯乔打了我!”
“我今天夜里本来是去赏灯,可是却被人冲撞,我本来只是小小教训了那个人一下,谁知道襄王就冲了出来,为着那个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没脸,后来我遇到冯乔,才知道那个人是冯恪守的女儿冯妍。”
“冯乔想要让我替她出头教训冯妍,我没答应,她就出言讽刺于我,然后还让她的丫鬟打了我…舅舅,我现在还腹中疼的厉害,我真的没有撒谎!”
冯蕲州听着昭平郡主的话,看着她神色激动不像是作假,而且襄王和冯妍的事情他也知道,他心中一动,不由扭头看了廖楚修一眼,就见到廖楚修同样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