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一百海贼出身的精锐死士,毫不迟疑的跟着徐盛跳入坑中,先后钻入了地道之中。
陶商立在那里,目送所有的袭城士卒进入地道,翻身上马,喝道:“木兰、樊哙,随我前往北门,准备截杀出逃之敌。”
樊哙和花木兰热血已沸,皆翻身上马,率领着数百陶家军,跟随陶商出树林,绕过即丘城,前往北门一线。
半个时辰后,六百陶军将士,肃列于北门之外,个个热血沸腾,跃跃欲战。
除了留守大营,虚张声势的一百兵马,以及徐盛的一百袭城死士外,这六百兵马已经是陶商全部的家当。
陶商驻马远望敌城,鹰目中迸射着冷绝的诡笑,“昌豨啊昌豨,你杀我信使,公然羞辱我,今晚就让你知道我陶商真正的实力。”
黑暗中,层层叠叠的杀气,已冲天而起。
密道之内,徐盛率领的一百袭城队,正在狭窄的地道中,缓缓的前行。
半个多时辰后,徐盛终于抵达了地道的尽头,前方出现了一道岔口,分为数条地道通往四面八方。
徐盛回头作了个手势,身后的部卒兵分数路,分别进入了各处岔道。
徐盛走中央一条,小心翼翼的移至地道底下,亲手动手,轻轻的向上掘去。
身为徐州人,几年前他曾来过一次即丘,对这座城池的布局了如指掌,正是因此,他才敢献上这条地道之策。
只是,时隔几年,他也不敢保证城中布局没有发生变化,这地道口究竟是否安全,徐盛心中并无十成把握。
只能看运气了。
根据徐盛的估算,地道距离地面不足数尺,为了尽量不制造出响声,他不得不极力的放缓动作,以期发出最小的噪音,短短数尺距离,徐盛几乎用了半个时辰才挖完。
终于,一小片洞口出现,隐隐有光线射入,徐盛的心刹那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敢保证洞口会开在那里,也许是无人处,也许正好开在泰山寇的脚底下,一切皆有可能。
洞口外一片安静,听不见脚步声,也听不见士兵打呼噜的声音。
徐盛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确定了洞口处无人后,他便加快了速度,迅速的把洞口扩开,随后第一个爬出了洞口。
一上地面,徐盛警觉的扫了一眼四周,瞬息间,脸上涌现狂喜。
洞口所在的位置,跟他事先估算的一致,正好开在了一处废弃的祠堂一带。
“天助我也,兄弟们,都给我上来吧。”徐盛兴奋的一声低吼,喝令其余部下爬上洞口。
不多时,几十号死士已爬上地面,其余几路人马,想必也已到达指达位置。
整个即丘城都沉寂在睡梦之中,远近没有听到丁点动静,显然泰山寇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徐盛环看一眼四周,低喝一声:“按计划放火,给我烧!”
他的号令传下,百余士卒取出随身所携的燃火之物,四下放起火来,与此同时,其余几路人马也皆爬出地面,分别去放起火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即丘城中已是大火四起。
烈火熊熊而起,短短的时间内,即丘城就仿佛被从天而降的天火所吞噬,冲天而起的火光,将四野照得亮如白昼。
熟睡中的泰山寇,当他们从梦醒中惊醒,慌张的冲出兵舍时,整个即丘城已是陷入了火海之中。
火星迸溅声,屋舍毁塌声,还有惊恐的尖叫声,诸般混乱之音交汇在一起,只顷刻间,即丘城就变成了群鬼挣扎的地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