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学长说的,都是随口说说罢了?”
陆卯执拗的看着孟斯嘉,眼底薄凉如水。
“嘁,谁会真的去管你这么个卖的啊,要不是他们非要和我打赌,我才不想和你说一句话呢。”
少年还在嘴硬,只是说出的话却那么恶毒,恶毒的让陆卯的眼眸都渐渐沉了下来。
直到那少年都狼狈的消失在晨光之中,陆卯还未曾回过神来。
不过是……打赌吗?
真是个棒极了的理由。
嘴角缓缓勾起个妖异的笑容来,那少女单薄的身影轰然倒进冰凉的水池之中。
水中飘散的黑发像是曼舞的水藻,映出一种不祥的征兆来。
***
病房之中的消毒水味刺鼻的很,围满了整个病房的记者让病房外的老师们脸色有些发黑。
毕竟谁也没想到那个总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姑娘会忽然想不开的跳楼,更为不幸的是,陆卯选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
“我在学校过的很好。”
陆卯垂着头,宽大的病号服空空荡荡,不经意露出手臂上青紫的掐痕。
关于校园霸凌一向都是一件足够吸引眼球的事,那些记者们也不是傻子,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了个机会,自然是大拍特拍。
少女分明什么也没有说,可是身上若隐若现的伤痕却足够引人遐想万千了。
至于报道之后会带来什么?谁在意呢?
“并不存在所谓的霸凌。”
然而提到上学之时反射性瑟缩的身体和身上错落的伤却诚实的揭露了一切。
“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没有,同学们对我都很好。”
“老师也很好。”
“被堵在卫生间?怎么可能?”
……
病房之中的人已经渐渐的散去,记者,老师,还是那些围观的人群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个苍白的少女嘴角挂着凉薄的笑意。
半晌之后,陆卯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支笔,一张纸。
“那么美好的人,也该有个锦绣人生,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