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世界上最古老的娱乐项目,在京城之内有着无数的赌坊,最繁华的时间段便是这入夜时分,而最大的赌坊也只有在此时才开业,而赌坊的地理位置也是特别的,它在地下,与地下钱庄同属一脉,赌跟钱永远分不开,这样的联姻是最好的谋财之道。
童晓晨游走于这些赌客之间,他找人的时候永远都是眯着眼睛,突然一只手搭上童晓晨的肩膀,一个声音说道:“童兄,这么有雅兴也来赌两把?”
童晓晨慢慢转身,看清来人,道:“我们认识?”
那人道:“当然,‘兵器王’童大侠我又岂会不识?”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而且我讨厌你刚才打招呼的方式。”童晓晨似笑非笑。
那人似很抱歉,认真拱手道:“那实在是抱歉了,小弟刚才是自作主张了,还望大侠原谅在下的冒失。”
童晓晨道:“那到不至于这么严重,不知阁下是此间主人还是赌客啊?”
那人道:“在下乃堂内的负责人。”
童晓晨道:“如此正好,我想见见你们老板。”
那人立刻神气道:“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从不随便见外客!”
童晓晨笑道:“想必贵主人也是个神秘人喽,不知兄台可否给我这个面子,让在下一睹老板尊容。”
那人道:“面子我是一定给童大侠的,不过规矩是定死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没有办法,不过方法倒是有一个,只要阁下能够连赢十把,我想老板一定不会错过这样的人才,定会待见你的。”
童晓晨心里暗笑,自己的特长在今天是有机会发挥了,故作为难状道:“如此在下就请阁下陪我赢这十把了,还望手下留情啊!”
一副骰子已经摆到二人之间,那人道:“好!比大小,童大侠我们速战速决,祝你好运!”那人自信满满,论武功自己兴许不如这些江湖名人,但是只要这骰子在手,那自己就是绝顶高手,他并不把童晓晨放在眼里,期待着他出丑,以报复他刚才的嚣张指责。
童晓晨道:“阁下先请!”
只见那人神气的摇着骰子,手法令人眼花缭乱,十次下来,竟然有八次皆是六点,旁边的赌客见这双方剑拔弩张的精彩画面,早已纷纷集聚过来看热闹,见这人竟然如此厉害都忍不住欢呼鼓掌,同时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的对手童晓晨,那人拱手道:“承让!”
童晓晨拍手道:“阁下确实厉害,另在下佩服,如此,我只有献丑,不自量力了。”那人见童晓晨还没比嘴上似有认输之意,洋洋得意。童晓晨的手法并不花俏繁乱,但每次出手都那么淡定,一旁观战之人异常兴奋,因为童晓晨已经连续七把六点,似乎又超过前者之意,那堂内负责人由先前的洋洋得意渐渐变了脸色,等到连中十把之时,那人已经呆若木鸡,旁观着不住的鼓掌,大家都在猜测此人的身份,如此厉害之人却似乎从没在赌坊见过。
那负责人道:“你肯定使诈,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是对了骰子做了手脚。”
童晓晨笑道:“骰子是你用过之后我再用的,我有那种能耐在众人的眼皮之下做什么手脚吗?”
那人还想理论,只见一位蓝衫之人走了过来,对童晓晨道:“少侠,老板有请,请随我来。”
京城不是盛产美女之地,但是姑娘却是出色的,皇城之地,天子脚下,永远不缺美女。不少是从江南名妓中挑选出来了,有的还成了皇亲国戚的专宠。古北静一边嘀咕,一边走进了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心里嘀咕着:这“桃花公子”的名声从今夜就该毁了。正郁闷着,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已经热情的迎了上来,道“公子,怎么从没见过,是第一次光顾吗?一定要玩的痛快才行,我们这边漂亮的姑娘可多了,什么秋香、秋月、秋燕都有,就看您喜欢哪种型的了。”古北静被她吵得不耐烦,推开她道:“我是来办正事的,不是来玩的,要玩一边去。”那姑娘不屑道:“来我们这边的,谁都说是办正事的,你们这些男人呐,就爱假正经。”古北静不再理她,只是往里走,突然一阵起哄声,似乎有什么重大节目快要开演,被一群人挤到窗边,本想咒骂,却突然眼前一亮,一白衫男子正坐在靠窗的位子喝酒,神情甚是忧郁,最要命的他还是个长得异常好看的男人,古北静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似已爱上了他,她突然由衷的感谢起童晓晨给她的这次任务,她甚至兴奋起来。
阵阵喝彩声打断了古北静飘忽的思绪,一个香艳的女人正在翩翩起舞,舞姿的妖娆让台下的男人不能自禁,唯独那白衫男子依旧喝酒不为所动,古北静更满意了,这个男人不为女色所动,那一眼的忧郁填埋了古北静悸动的内心。
古北静拉来老鸨,道:“这几天可有一个名唤欧阳言的白衣男子来过?”
那老鸨轻拂手绢道:“客官,瞧您说的,我们每天接待这么多客人,又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古北静拿出一锭金子,在手上掂了掂,道:“你好好回忆一下,说不定它就归你了。”
那老鸨见到金子,自然很高兴,立马道:“哎!我都这把年纪了,记忆自然不如你们年轻人了,你容我好好想想,好像今天是有位白衣客人来过,要了我们这里的头牌姑娘。”
古北静笑道:“是吗?我也要你们这里的偷拍姑娘,不知道这个够不够。”古北静又掏出一锭金子,在那老鸨面前转了一圈。
老鸨陪笑道:“够了够了!客官您一看就是富贵之人,真是慷慨。”一边又喊道:“秋月!快点让海棠准备一下。”再对着古北静道:“客官!您这边请。我们海棠啊,可是京城一等一的姑娘,客官您的眼光真是非比寻常。”
古北静再多看一眼窗边的白衫男子便跟着老鸨走了进去。只听一人叫道:“桃花公子,那人受邀于桃花公子了。”场面一片混乱,众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那白衫男子,只是这人丝毫没有感觉,似乎这世界与他无关,依旧自饮自斟,大有独醉方休的趋势,只是一双眼荡尽了内心无限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