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起身,颤抖的走到府医面前,将那瓶子拿在手上,紧紧捏在手里。
“大夫,你确定这里面是踏鹊枝?”
府医点头,“千真万确。”
“若是夫人不信,可寻其他大夫看看。”
“这瓶中,踏鹊枝的毒性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王氏拿着药瓶坐在床榻前,失声痛哭。
眼睛有意无意的往林氏身上看去。
她伸手抚摸着吴忠耀的脸,抽泣道:“都是娘不好,是娘对不起你。”
沈宓站在一旁,缓缓走到沈老夫人面前。
“祖母,要不报官吧。”
“让官府的人来查,这药瓶出自谁的手。”
沈宓声音落下,林氏立马走到沈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还是不要报官的好啊。”
“若是事情闹大,终究是对沈府不利。”
她抬眸看着沈宓,又咬牙切齿的看向刚走到门口的冬香。
冬香被她的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
这药瓶里装的是催情药,怎么就变成了踏鹊枝?
沈老夫人道:“这个药瓶是从何处来的,怎么会有踏鹊枝的毒?”
“这毒,又怎会在公子房间里?”
王氏紧拽着药瓶,恶狠狠的扭头看林氏。
忽而想到,沈宓昨日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
‘防人之心不可无’,顿时觉得自己真的蠢得过头。
原来想算计旁人,却反被别人算计。
顺着王氏的目光,沈老夫人下意识的看向林氏。
林氏面色一僵,险些没站稳。
“老夫人,这……这与我无关。”
“明明,明明不是踏鹊枝。”
沈老夫人道:“不是踏鹊枝,又是什么?难不成这药瓶是你给她的?”
林氏眼神惊恐,连忙摇头。
“不是的。”
沈誉走到沈老夫人面前,低声笑起来。
“祖母,我看有些人想害别人,结果把自己给害了。”
“昨日表哥在我那边喝醉,说了一些糊涂话。”
“他说,娶长姐是为了长姐的嫁妆,只要长姐一走,嫁妆就是他们吴家的了。”
那冰冷的声音落下,沈老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他当真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