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一个与这些身穿手术衣的人打扮不同的人影出现了。
我瞧着那贴身的西装革履以及拽拽的走路架势,心下顿时一酸:是胡子轩!
怪不得之前有人要跟我争夺他的魂魄,原来他和当年这些被害死的同胞在一起。
找到了胡子轩,那就找到了这些死于非命的同胞,就能找到他们的尸骨!
有了物证和人证,我们就能去国际法庭申诉,惩治当年那些参与盗挖金矿的罪犯!
在国际法庭的仲裁下,不仅可以让罪犯伏法,还能追回他们从我国盗取的财物。
有了靠山,我此刻又生出了反抗的底气。
我瞅准了季敛跟前的一处坑洼,想起自己刚刚就是被它绊倒的。
接着再看看我旁边的尖石,心生一计。
我猛地窜起来就跑,季敛被我的动静惊醒,下意识的就要追。
结果没看到脚下的坑洼,哐当一声砸下来,脑门刚好磕在了那块儿尖石上。
我离得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响,以及血液咕嘟咕嘟冒出来的声音。
季敛比我还要矮一些,所以是脑门着地,这一下砸下去,当时就没动静了!
在惨白的月光下,黑红的液体顺着季敛的脑门蔓延出来,将四周的草地都染了色。
我过去先将他手里的匕首踢开,然后才摸了下他的脉搏,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然而就在我准备躺下来喘口气的时候,突然,胡子轩走到了我的眼前。
我挣扎着抬起身子看他,跟他说对不起啊兄弟,早知道这精神病院如此凶险,当初我就应该跟你一起过来的。
人鬼殊途,我知道他听不见我说什么。
可这话打从刚刚知道胡子轩失踪的那一刻,就憋在心里。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我终于一吐为快了。
等我说完,胡子轩就朝着地面上季敛扔的那把枪指了指,然后又朝着精神病院的方向指了指。
什么意思,这是让我回去继续战斗么?
我朝着精神病院的方向看过去,脑子突然一怔,心想不会是杨组长他们出了什么事儿吧?
从我刚刚打出信号枪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他们竟然还没现身,想必是出事儿了。
对了,那个操纵障眼法的人还没抓到呢!
一想到这个,我便立刻忍着身上的剧痛站起来,抄起那把枪就冲出去了。
当时拿枪的时候我还想呢,这枪不是坏了么?胡子轩还让我拿着干什么用呢?
后来一想,不是坏了,而是刚刚季敛要朝我开枪的时候,这些冤魂定然是死死地扣住了扳机,不让他开枪。
季敛没见过鬼神,不信邪,这才以为枪坏了。
此时面包车里的三个学生已经醒了,见我拿着枪过来还以为我要杀他们,都吓得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