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药在一旁,听得气愤不已,卷起袖子就是要去拼命。
“你去哪?”狄姜眼疾手快揪住了她的衣领。
“当然是去会会赵显之那个男宠了!”问药怒道:“他竟能将牡丹公子比下去,我倒要看看他长了一张多祸国殃民的脸!”
“你镇定一点!”狄姜怒喝一声,问药才猛然清醒过来。
她像是不知自己刚刚有多冲动一般,愣愣道:“掌柜的,我刚刚怎么了?”
“你吃了火药了!”狄姜白了她一眼。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冲动,或许是因为太喜欢江公子了?”问药愣道:“掌柜的,您不着急吗?”
“我急什么?”狄姜冷哼一声,道:“牡丹公子那样举世无双的男子都有失宠的一天,我不信赵显之他能嚣张几日。”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问药点了点头,道:“陛下一定会原谅江公子,与他重修旧好的!我这就去跟菩萨求求情,为江公子祈祷一番。”说完,她一蹦三跳的跑了出去。
“……”狄姜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自己店里自从来了武瑞安,有他与问药两人一唱一和,自己的日子似乎就再也无法消停了……
而问药,似乎也越来越暴躁了。
狄姜头疼,索性第二日关了铺子,在武瑞安来叨扰前,带着问药和书香去九层镇妖塔聆听梵音,洗净心灵。
三人在塔中入定之后,便两耳不闻红尘事。
一晃时间匆匆而过,眨眼之间,便已是凡间一月过去。
一个月后。
辰曌刚用过晚膳,安素云便走进殿里,凑在辰曌耳边道:“陛下,据下人来报,淑太妃的葵水已经晚了十日。”
“果真?”辰曌挑眉,转过身子,看着窗外轻快飞过的鸟儿,淡笑道:“那还不快去宣太医给她请平安脉?记住,要请她最熟悉的那一位,不要打草惊蛇。”
“奴婢明白。”安素云躬身退下。
……
又过了半月,淑太妃宫中此后的下人都被她打发到了别的宫里,身前伺候的人顿时少了一大半。对外她也开始称病。
看那形状,似乎真想将孩子生下来。
辰曌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便在一个冷月夜,带着一众宫婢浩浩荡荡去了盈晖阁。
此时盈晖阁中,淑太妃正赤身裸体躺在江琼林怀里,与他耳鬓厮磨,说着体己话。
“这个孩子,就叫庆意罢,欢庆的庆,情意的意,你说好不好?”淑太妃柔柔道。
“你喜欢就好。”江琼林虽然声音温柔,可眉目里却看不见几分欢喜。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响起,紧接着传来一干人等的脚步声,很快,辰曌便率领着一众宫婢走进了寝殿之中。
“陛,陛下?”淑太妃双手一紧,拉着江琼林连滚带爬的跪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辰曌一见,佯装震怒。
“陛下饶命,我们……”
“把他们给朕拖下去!任何人不得为其求情!”辰曌打断淑太妃的话,随即早已在殿外等候的侍卫便鱼贯而入。
淑太妃和江琼林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衣服都没能穿戴整齐,便被侍卫拖出了盈晖阁。
淑太妃因先皇遗诏之故,只是被禁足伴月宫。
而江琼林就没有这般好运了。
辰曌震怒,与宠臣赵显之商议之后,认定此风不可长,必须严加惩治,遂将江琼林关进暴室,让他尝遍世间至苦,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