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服务员仍旧彬彬有礼地回答。
周严再摸,发现手机也没在身上!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十有八九被“妙手空空”了!
奶奶的,竟然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在服务员异样的目光下,有变成青红的趋势。
今天,他是第一次来云岛市,熟人有不少,但能记住的本地号码只有一个——砚雨柔,可就算被打死,他也不会为这种丢面子的事去求助。他没有犹豫太久,就直接解下左腕的手表,扔给服务员。
“看好了,江诗丹顿,抵咖啡的钱绰绰有余!”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又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江诗丹顿?奢侈品牌呀!是真的不?”
“江诗丹顿,最低也是十万元起步,咖啡店老板这回赚大了!”
“什么江诗丹顿,我看着像是地摊的高仿货!”
周严听着就来气,暗骂一句“土包子”,就要朝门外走去,可刚迈出步子,却又被服务员挡住。
“尊敬的客人,请稍等,我们还需要对您的手表做一番鉴定。”
周严气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高声咆啸道:“鉴定?鉴定个屁!看这做工,看这成色,看这质量,哪一点像是假的?就算你不长眼,识别不了表的真假,不会从我的衣着上推测吗?看我的衣服,范思哲的!看我的鞋,卡斯诺的!看我的皮带,鳄鱼的!看我的领带,金利来的!我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加起来上价值千万,像我这样的人,你说,会戴一只假表吗?”
他的口中唾沫星子飞舞,一声高过一声,气势汹汹,神情狰狞,像是要噬人一般,把服务员直接吓懵了。
咖啡店里像是刮过一夜寒风的平原,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显赫的家世,自小到大,周严一直顺风顺水,即便小有挫折,也没有像今天这么憋屈!肆意发泄了一通之后,他终于吐尽心中积攒的郁气,感觉神清气爽。
他冷哼一声,鄙视地看了眼服务员,然后再居高临下地扫视一圈,发现没有挑衅的目光后,才抬腿朝门外走去,雄纠纠,气昂昂,头高高仰起45度,鼻孔朝天,像一只得胜的白天鹅。
叮铃铃——
咖啡店门脑上的七彩风铃响起,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
“是谁报的案?谁在这里吃霸王餐?”是两个巡警。
刷——
所有人的视线整齐划一地射向还未出门的周严!
周严的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如被冰冻,如被雷击,全身发木,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而另一边,率先离去的赵寒与砚雨柔,在咖啡店门外就分道扬镳。赵寒在离开前,还坏坏地交待了砚雨柔一句——最好把手机关掉。
周严的钱包和手机,自然是在赵寒手里。
赵寒称之为——来而不往非礼也!
钱包连同里面的各种证件全都扔了,只留下现金五千多元,算是发了一笔小财;最新型的水果机被恢复出厂设置,然后换上自己的卡,从此,赵寒也算是紧跟时尚潮流的人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我欺!
鸟枪换炮之后,赵寒感觉腰杆更直了,拦了辆车,直奔超市。既然有钱了,昨晚的想法就该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