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悦站在原地,她和谷令则一起长大,因为老黑的死。谷令则整整谋划了三年,终于在九岁那年,把四个吃过老黑的侍卫,全都除了。
谷正蕃带走了所有人。独独把她留下,谷令则拿谷正蕃没办法,所以,把气出在国师府其他人身上了吗?
想到谷令则事事不落人口舌的样子,卢悦在这一刻,都不知有多复杂。
她情愿相信。上辈子,是谷令则以她的另一种方式,朝谷正蕃报复。
她让他活到两百岁寿终正寝,其间一次又一次地收到,他那些孩儿早早轮回的消息。
卢悦嘴角噙出一丝残忍笑意。
真是太可惜了!
谷正蕃那人,只有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人,都是可以随时丢弃的。
卢悦把目光重新放到下面,那里的曾想和花晨,不知何时已经被捆得动也不能动了。
“……齐师兄,储物袋里没几个值钱的玩意。”
一个修士强抹了他们储物袋上的印记,把东西全都倒出来。一看之下,心中愤愤,东西太少,分到他头上的,可就没几个了。
“呀!齐师兄,这还是软绮蛇的皮,正好给我吧,等我筑基,就用它加上四阶脯鱼的刺,可以炼成一个中品靴状法器了。”
谷令刖笑盈盈,一边说,一边一个手指头,不停地在齐师兄身上某处画圈。
“我的心肝宝贝要,我还能不给吗?”齐师兄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卢悦这个远观的人,好像都能看到她脸上的口水淋漓,真是恶心坏了。
谷令刖却一点也不介意,被啃了一口后,顶着他们同一队修士的嫌恶眼光,喜滋滋地把那根软绮蛇的皮,收到自己的储物袋里。
这些蠢货,东西本来就少,这时候讲什么清高,就是白白丢好东西。
“花兄,小弟放你们走,你们可以走了。”
齐师兄看样子,真不打算要他们的命。
“姓齐的,你不要脸,”曾想到底年纪小些,“我和花师兄,帮你们示警,让你们从那一堆散修手中,逃出命来。你恩将仇报,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怕报应吗?”
“报应?哈哈……!花晨,你真是越来越堕落了,这种人,你也与他组队?”齐师兄好像为他不值般,“你也算花家子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若是花大伯看到,只怕能再被气得死一回。”
花家?卢悦微微侧目,她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花晨居然也是花家的人。
再过几十年,花家因为一颗土灵珠,被人灭了满门。
那个叫花曦的女修,为报家仇,投入了炼魂宗,当人家的外门长老。
她的炼魂幡,跟丁岐山的鬼面幡,几次相遇,两个人都是在道门偷着收魂,暗地里,可是打过好几场。
卢悦揉揉眉心,花曦厉害得很,修到结丹后期,就独自离开炼魂宗,神出鬼没于各处。
据说凡是她留名的地方,当年参与灭她家族的人,一样全族灭亡。
可惜她的最后两个仇家早早准备,联合灵墟宗谷令则等人,逼她自暴在乾水。
“走吧!”花晨只看了他们一眼,拉住曾想,拍拍他身上的灰,“现在我们是无物一身轻,除非妖兽打劫命。其他人只怕都不屑看我们一眼了,这样正好,或许还能逃过一命。”
这般淡定?
齐师兄眯眯眼睛,“花晨,你身上的法衣,还值两个钱吧,也脱下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