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豺狼人都有驯养土狼的习惯。如果只看脑袋,豺狼人和土狼在外貌上几乎没有区别。因此,迪萨联盟流传一种说法。母豺狼人一窝产下两只幼崽,健康的幼崽长大以后就是豺狼人;另一只发育不良的幼崽退化成土狼,沦为豺狼人的伴兽。
这绝对是个谣传。
豺狼人是智慧种,土狼是野兽种,虽然狼形生物都拥有共同的始祖,但各自走上了不同的演化道路,并非同一个物种。豺狼人族群驯养土狼以帮助捕猎、警戒,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把土狼当作后备口粮。
其实,豺狼人普遍反感被比作土狼,这是贬低它们在族群中的地位,属于“后备口粮”的阶层。
豺狼人作为远古巨兽“暴食君主”的后裔,它们拥有独特的价值观,简单来说就是弱肉强食,包括食用弱小的同类。这种情况比较罕见,如果极度缺乏食物,豺狼人会先吃掉土狼,然后是羸弱的同胞,以确保族群的延续。
还有一种情况,两个族群的豺狼人发生战争,它们入侵对方的领地,抓住对方的成员,就吃掉它的身体,再把它的脑袋插在木桩上,彰显自身的强大,并嘲讽恐吓对手,意思是它们都是弱小的“食物”,尽快屈服,否则就要把它们全部吃光。
维尔托克吸收了豺狼人之王胡奥的部分记忆,他按照豺狼人的方式,割下对手的头颅,插在木矛上,以此宣泄胸中的怒火。
然而,兽人集骨者中的豺狼人都是地精贵族的奴仆,并非来自一个豺狼人家庭或氏族。它们对同类的惨死没什么感觉,但恐慌和困惑却在所难免。
疤脸豺狼人最后一个来到现场,别的豺狼人看到它就都弓着背往旁边退开,表示出“臣服的戒备”。
疤脸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好像完全不担心会有同类从背后袭击自己。
这是豺狼人的肢体语言,臣服是假的,戒备是真的,要是有机会它们的确会偷袭首领。而首领必须表现的足够自信,不害怕同族的偷袭,否则它就真的会遭到围攻。
疤脸已经能够自主开启嗜血天赋,按照迪萨联盟的生命等阶划分标准,它是四阶的凶暴豺狼人。同伴们惧怕疤脸是有理由的,因为在食物短缺的情况下,它可以决定吃掉弱小的成员。
作为这个群体中最强悍的豺狼人,疤脸不需要听取同类的意见。它走到那具断头的豺狼人尸体面前,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又仔细检查了插在木矛上的豺狼人脑袋,也感到十分困惑。
从割头示威的手法来看,杀死这个倒霉同伴的凶手无疑是一只豺狼人。但凶手没有带走遇害者的尸体。随意丢弃猎物可不是豺狼人的习惯啊。
更奇怪的是,疤脸居然没有嗅到凶手的气味。
豺狼人的嗅觉非常灵敏,但它们想同时分辨上千种味道,就是长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用。环境中的无价值气味都被豺狼人自动过滤掉,它们只嗅探陌生的气味。而心灵之触是一种神奇的能力,维尔托克在附近留下了自己的气味,但豺狼人偏偏就忽略了他的味道。
维尔托克斩杀豺狼人的时候,一步飞纵十几米,留下的足印极少。豺狼人又不懂得保护现场,它们踩得到处都是自己的爪印,导致疤脸出现误判。
它怀疑有一个觉醒暴风血脉的外域豺狼人在附近活动。也只有暴风豺狼人可以锁住自己的气味不外泄,再用风刃之爪在倒霉蛋的脖子上面切出一个平整的伤口。
地精王国流传着一种说法,普通豺狼人吃了风暴豺狼人的血肉有很大可能觉醒罕见的风暴血脉。疤脸对此深信不疑,可它并不知道这只是地精王消除豺狼人威胁的诡计而已,像风暴豺狼人、独眼巨怪、四角羊头怪等一切有王者潜力的异兽人都在地精王的扼杀名单上。
疤脸止不住地兴奋,指着同伴的无头尸体,对其他豺狼人说道:“你们吃了它,我去找主人汇报这里的情况。”
豺狼人不愧为暴食君主的血裔,用肚子埋葬同伴的尸骨是它们的习俗。豺狼人相信,这会使自己变得更强大,但疤脸一心只想抓住外域的风暴豺狼人,它现在对普通族类的血肉都看不上了。
地精贵族杀死风暴豺狼人会得到地精王的嘉奖。对于兽人集骨者而言,新目标的价值显然比一伙落难的冒险者更高。
维尔托克都没想到,自己的一次突袭会导致阴差阳错的结果。但是半精灵营地内部也因为他的离开发生了一些变化。
罗德团长坐在篝火边,用一块棉巾擦拭自己的双手剑枪。这是一种少见的奇形兵器,五尺长,需要双手持握;剑的末端两边开刃,如同一柄锋利的短剑;剑身则是用精金打造的无刃枪杆,有良好的弹性,能够承受压力而不断折。
剑枪适合挥斩,而且挥击的速度非常快,可以打出的一道道杀伤力惊人的弧形剑光。
职业剑士想熟练地使用剑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罗德花了十年的时间,勤奋练习剑枪技法,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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