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小凤和印象两个人站在路边说着什么,不再拉拉扯扯。
刚才两个人的拉扯,楚豪已经透过计程车的后窗玻璃,隐约看到。
他们说了什么,他只字都听不到,这样的一段距离,即便是表情,两个人的脸面,也只是模糊的一团。
鲁小凤清明的眸子,他看不清。
印象滑稽的小蜂眼,他也看不清。
脑中却是闪出半年前,印象带着青春盛典女团到东明演出的情境。
“真是知我印象莫如楚家大少也!可惜那是三年前的我,现在的我嘛?喔——还真想把一个女人娶进家,天天看着她!夜夜搂着她!分分秒秒都不离开她!”
敢情印象这个混蛋天天看着夜夜搂着分分秒秒都不离开的女人就是鲁小凤!
嘿嘿嘿嘿……
自嘲的冷笑从楚豪的鼻腔里兀自发出来。
雨,越是大起来。
风,更是透着寒气,彻骨的冷。
冬日不期造访的一股寒流,让过路的行人都缩紧了脖子。
鲁小凤是最耐不的冷的,楚豪知道,即便是盛夏,她的手脚有时还会冰凉,从来不用空调。
楚豪私下里曾经问过刘菡笑。
“楚豪,你把鲁小凤含进嘴里,她就不冷了!”这是刘菡笑的原话。
虽然是开玩笑,楚豪却是当真的想过。
把“蜜”含进自己的嘴里,她是暖的,自己心里是甜的。
可是,他又怎能把她含进嘴里?
“女人做月子,是受不得冷的,是不是鲁小凤没保养好月子?”这就是刘菡笑的诊断。
鲁小凤的那三年,是楚豪的盲区,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只听鲁小凤乐观的说过她怀孕时,没钱买水果吃,围着水果摊磨蹭不磨蹭去,惹的水果摊的摊主们毫不客气的冷眼驱逐。
她说着那个情节,一直笑,眼里都乱码笑出眼泪。
她还说过,她一出月子,把昂昂交给保姆,就去了青春盛典女团。
她没说她的月子有没有人伺候。即便有人,也一定不是专业的,她受的罪可想而知。
楚豪依然盯着马路对面,他看到了鲁小凤把双臂攀在了胸前,寒冷已经让她缩了再缩。
要是有一件风衣披在她的背上?
楚豪竟是双手抓住了自己风衣的前襟,猛然一扯,就脱了下来:“蜜……”
只是一刹那,他便从忘情里挣出来。
就在他把风衣脱下来的同时,马路对面的印象,也同样脱下了风衣。
风衣披在了鲁小凤的后背上。
只穿了一件黑色绵薄卫衣的印象,突然一个寒战。
鲁小凤很快就扯了下来,仰起头来,她把风衣还给了印象:“我穿着风衣了,不冷,你快穿上吧,别感冒了啊!”
“别忘了,我可是男人,没那么娇气!”
楚豪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可是他看到印象毫不客气的把风衣接了过来,还真就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孙子,就会玩虚的!你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