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朕着想?此次乃是史无前例地同时与多国在多方面展开交涉合作,其复杂程度超乎想象。”
“太子年幼,心智尚未成熟,经验更是匮乏,还需要时间去学习和成长,如何能够处理好此等大事?此番交易商讨的确有立威的可能,但若是出了差池,那就不是立威而是让旁人看笑话了。”
“各位是想要让别国看我盛朝的笑话,笑我朝无人能妥善应对,笑我朝新帝年幼无能吗?”宋若曦目光凌厉,声音冰冷,掷地有声地说道。
一句话就把众人给怼了回去,宋若曦此刻满心的厌烦,懒得和他们再费口舌。
这两日他们嘴里说出的都是这些不切实际、自私自利的废话,这早朝也是没必要继续上了。
她气愤地挥挥龙袍的袖子,直接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只扔下满朝文武呆立在原地,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此番事件在朝廷当中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其影响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久久难以平息。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在皇宫中迅速传播开来,所到之处,皆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和议论。
宫女太监们交头接耳,嫔妃们在各自宫中暗自揣测,就连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太妃们也听闻了此事,纷纷打听其中的详情。
不久后,只是在李泽霖偶尔不在时来教导太子的帝师,突然不期而至,来到了东宫。
“帝师怎么突然过来了?”宋江钰微微一怔,赶忙让人给他倒了杯茶,随即好奇地询问。
“殿下应该不知道今天早朝发生了何事吧?”
帝师说完,脸上又浮现出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心中有所顾虑,不知该如何开口。
宋江钰的确还不知道,这两日宋若曦说朝廷有些要事需要先处理,所以让他这几天不用上朝,就在东宫专心温习功课。
他一直谨遵皇姐的吩咐,未曾踏出东宫半步,自然对早朝之事一无所知。
“臣有些话不得不说,今日许多老臣纷纷提议,此次发现金矿乃是我盛朝的盛举,接下来就是与各国的会面,若是殿下登基,可为日后立威,更好接管江山,而陛下……”
帝师说到这,话语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生生截断。
宋江钰有点着急,连忙追问:“皇姐说了什么?”
“陛下当场发怒回绝了,言辞激烈,说殿下您经验不足,不堪重用,定会弄砸会面的。之后有人再提殿下登基之事,陛下却直接抛下众人,愤然而下朝了。”
帝师一口气说完,额头上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帝师说完后抬起头,就看见宋江钰眉头紧皱,面色阴沉,显然是生气了。
就在他以为事情会如预料一般,认为宋江钰会对宋若曦心怀不满时,却不曾想宋江钰的确是在生气,但生的不是宋若曦的气,而是他。
“皇姐待我如何,难道还有别人比我更清楚吗?如今我年纪尚小,阅历浅薄,能力有限,本就没有足够的能力接手江山。”
“皇姐向来疼我护我,她深知我的状况,也绝不可能说出刚才那些话。究竟是否有添油加醋,您自己心中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