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深水埗区,地处九龙半岛西北部,几乎是香港最大的穷人聚集地,一条阴暗的小巷中,一名二十五六的青年正抽着烟,翻着一只破旧钱包,颇显失望的抽出其中仅有的一百多港币。
而这时,两名五大三粗,满脸凶相的汉子走进了小巷,“杜永乾,你小子倒是会躲啊,以为借了八爷的钱,也能躲得过吗?”
年轻人见唯一的出路被俩人封死,舔了舔嘴唇,干笑一声道:“两位大哥,麻烦给八爷传个话,再宽限几天吧,我就快凑到钱了。”
“找打,今天不给你点厉害,你真当我们信贷公司是做慈善的了。”
两名壮汉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身形略显单薄的杜永乾,饱以一顿老拳,打得他隔夜饭都吐了满地,不过这小子倒是颇硬气,愣是没喊一声。
“今天给你个警告,再给你两天时间凑钱还上,要不然,就一把火烧了你家,听说你还有个老妈子卧病在床吧,不想害死她的话,赶紧弄钱去。”
等到两名高利贷公司的打手离开,杜永乾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来,擦去嘴角的鲜血,不觉心中发苦。
“杜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自己怎说也是在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中长大的,如今竟然因为欠了两万块高利贷,逼得做了小偷。”
想当年祖父在世时,在上海滩那是称得上只手遮天的人物,即便之后因为日寇入侵,远避香港,也多少算是一方巨富。
可自从祖父辞世后,家道中落,老爸又被无良商人合谋骗光了全部家当,宣布破产,郁郁而终。
自己与老妈相依为命这么些年,倒也习惯了清苦日子,哪想到老天爷不长眼,去年老妈积劳成疾,患上了绝症,卧病在床。
而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却连送老妈上医院看病的钱都拿不出,这他吗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回忆前去年老妈被诊断出骨癌后,自己厚着脸皮前往几个曾经多次受祖父照应的叔伯处借钱,所遭受到的冷眼与耻笑,杜永乾不禁扬起拳头,重重砸在墙上,发泄着心头的苦闷与不甘。
“这样下去不行,我要想办法赚钱,我要给老妈治病。”
这样的话,已不是杜永乾第一次对自己说了,踉跄着脚步,摸了摸裤兜里的蝴蝶刀,他走过三个街区,冲进了一家金店。
喜来登大酒店,苏阳接到了许天养的来电。
“东家,你让我打听小杜在香港的后人,已经有着落了。”许天养的声音略微有些感慨。
“一样来次香港,我看看能给他的后人做些什么吧。”苏阳平静道。
“小杜过世后,他的儿子也因为生意失败自杀了,如今与小杜有关系的就只剩下他的孙子与儿媳妇。”
“打听下来,他们住在香港深水埗区,一个叫孟芳,一个叫杜永乾,具体的地址我回头用短消息发来,唉,是我不应该啊,若是早几年知道这些,有我在,杜家也不至如此。”许天养颇感愧疚道。
“这怪不得你,小杜去了香港这么些年,你们早就断了联系。”苏阳淡然道:“天养,你也别多想了,我会去找这对母子的,至少保他们一世富贵。”
有东家这句话,许天养心中也好过了些,这才挂了电话。
次日,苏阳在妙零强烈要求之下,带她一起前往了萧薇在香港的暂住地,位于深水湾道的大宅,这处宅子是她早些年购置的,虽然不常住,但一直都请人打理着。
见到苏阳的同时,萧薇也瞧见了跟着他一同到来的妙零,不由稍感愕然道:“这位不就是上次片场吓得特警们落荒而逃的国安美女吗?”
“萧小姐,你好。”
妙零大方的上前与萧薇握手后,苏阳则是毫不避讳的直接一把搂住了萧薇的细腰,当着妙零的面,重重吻在了佳人红唇之上。
许是苏阳对萧薇的吸引力太甚,许是自从首度发生关系后,俩人已是数日未见,大明星也没有丝毫羞涩,热情的回应着,一对美目似闭未闭,尤显万种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