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探了下去,再探了下去,几乎靠近刘氓的脸。
她觉刘氓已经完全搭拉在那儿,脖子是斜靠在桌子旁。
“你来了啊!”
突然,刘氓扬起头来,十分镇定地问了她一句,并且,他那头颅在扬起来的那一瞬间,与她脸颊磨擦一下,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哇啊……”
一声惨叫过后,牛氏完全失去了知觉。
黑暗中,她现自己独自走过一段崎岖山路,觉着十分奇怪,便四下张望了一下,却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在哪儿,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害怕,就那么无所顾忌地继续往前去。
忽然,眼前出现两个并排站在那儿的男人,似乎是在等候着她的到来,却又似乎不是。因为,他俩各自在琢磨着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状。不知不觉,她走近了来。顿时一惊,这两个男人不是别人,一个是阿宝,一个是刘氓,并且,这两个男人并非是刚刚的情形,若有所思,而是刘氓正微微低头,似乎是在等候阿宝交待什么。
这一幕,可把牛氏吓傻了,那一刻的心情不知用什么来形容,真可谓是五味杂陈,她完全失去自御力,内心的感受是任人宰割。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的啊?”
这是阿宝在问。
“我,我不知道啊!”
这是刘氓的回应。
“你好端端跑到这里来,居然说不知道。你阳间的寿命还有5o年呢,哼,好好的日子不过。”
“啊,什么,你刚刚说什么,难道说,这里不是阳间嘛,是哪儿啊?”
刘氓显然慌乱起来,甚至有点张牙舞爪。
“还能是哪儿呢,”阿宝慢悠悠地在手上的薄子上翻一翻,重新抬起来头来,“噢,你是命中注定逃不过这一劫难,啊不,也不能说是命中注定逃不到,而是你一时疏忽没有把握好呢!”
“此话怎讲,此话怎讲?”
刘氓似乎精神为之一振,壮了肚子问阿宝。
“唉,”阿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手丢下一个什么花瓣一样的东西到身旁的河流中,“逝者如斯夫,再去计较,有什么意思。”
刘氓随着望去,那花瓣一样的东西早已流逝而去。
“忘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