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赵矜,她母妃才只能屈居贵妃之位。
她也永远成不了嫡系公主。
那个贱人……
赵柔气得脸色一点点发白,肩膀隐隐约约开始颤抖。
一旁看戏的谢希暮听到这话倒是十分满意,见萧焕将茶盏随手扔在了一旁,扫了眼谢希暮,“还待在这儿做什么?等着看母老虎发疯啊?”
谢希暮提唇,朝赵柔笑了笑,“殿下,那我就失陪了。”
马场上方才还跑马比赛的队伍,此刻已经中场休息了,谢希暮看了眼绿草地上,方才和萧焕做赌的友人得意扬扬朝这边说:“愿赌服输啊萧将军,你的爱马我收了。”
萧焕朝那方向啐了口,“滚犊子,谁稀罕一匹马。”
“想不到你还会输啊?”
谢希暮走到阑干边,回眼同这人玩笑。
虽然她不常夸赞,但萧焕的确是年少便春风得意,不止善于打仗,各个方面都几近是常胜将军,除了在朝堂上输谢识琅一头,他还很难碰到对手。
“你懂个屁,我那是故意输的。”萧焕扬起下巴,睨了眼女子,眸底忽地滞了一瞬,又很快压了下来。
谢希暮朝他点了下头,算是兄妹间的默契,“方才谢了。”
萧焕深呼吸一口气,眯起眼,回头看了眼圆亭的方向,“不是帮你,纯粹看不过有人耍贱。”
“哦~”
谢希暮面带笑容,走了过去,故意调侃:“我萧焕这辈子只认一个公主,那就是我妹妹,帝后之女,赵矜。
这是谁说的?还是我听错了?”
不靠近些还不知道,谢希暮抬眼才瞧见萧焕发白的脸色,额角微微发汗,她当下发觉不对劲,“怎么了?”
萧焕一把靠近的她推开,“别管我。”
只见男子飞快翻过阑干,脚步迅速,有些踉跄,径直跑到了马场,夺过了友人准备骑的高马,径直往场外奔去。
谢希暮自然是急了,正回头看从哪里下去,赵柔就从圆亭走了过来,脸上妆容被擦干净了,脸色有些差劲,轻笑着没了方才的怒气。
四下无人,赵柔的声音不轻不重落在谢希暮耳边,“方才那杯茶,我下了东西。”
现在的环境,只剩下她们两人。
谁也不必再装。
谢希暮看着赵柔,语气发冷:“他是国舅之子,皇后侄子。”
赵柔发出一阵低笑,满脸都是嘲讽,“那又怎样?如今能救他的人,只有你。”
谢希暮顺着赵柔的视线,落在场内备着的马匹上,离她很近。
“那药其实会让人失去神智,陷入癫狂,不伤害别人,也会伤害自己。”
赵柔耸了下肩,“看来他是怕伤害你,才跑得那样快。”
谢希暮攥紧了拳,又看向了远处高台,熟悉身影起身,预备下来。
“我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
赵柔微笑,很是愉悦,“只要你骑马追上去,我立即就会告诉相爷。”
谢希暮眼神里的寒意一点点加深。
“不过这就要看你的选择了。”
赵柔歪过脸来,笑盈盈的模样,“是救萧焕,还是选择看着他死,任君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