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素扬了扬手中的信说道:“我们这位招安使在信中明明白白地说了,郑直想要待价而沽,那我们就想办法先剿了郑玉,让他有点压力。”
孙孝指了指沙盘上的大泽湖说道:“我军没有大船,难以深入芦苇荡,如何剿灭他们?”
“征调舢板走舸四十艘,船上装满火油罐,选四十名熟悉水性的死士,驾船冲进芦苇荡,进入后便点火,而后大军在南侧浅滩两侧布阵,等他们冲出来撞到木桩上,便用弓弩解决战斗。”
孙孝却说道:“这几日都是南风,我们这么做岂不是把自己给烧着了。”
王玄素坐在桌案上说道:“这南风刮了许久了,总不会一直刮得,把羽葆挂的高一些,派人盯得紧一些。”
“诺!”
刘体仁在住进小院后,便悠然自得的看起了书,每日吃着郑直特意吩咐送来的百里泊鲤鱼,一连五日皆是如此,一点没有着急的意思,郑直却犯起了嘀咕。
等到郑泰从郑玉那里回来后,郑直便急切地询问起情况。
“郑玉那小子说什么都不愿意回来,那个在他船上的南陈招安使倒是愿意来谈谈,可是有个条件,要先杀了我们营寨中的魏国招安使他才愿意谈。”
郑直皱着眉头说道:“这魏国招安使来的隐秘,他是如何知晓的?”
郑泰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我为了加些筹码,本想说出来让南陈招安使快些下决定,谁料那南陈招安使不按套路来。”
郑直听后指着郑泰半天没有骂出口,只得作罢。
“现如今如何能杀那魏国招安使,你再去一次,就说人已经杀了,让他尽快来商谈。”
郑泰指了指正堂后面说道:“真杀?”
郑直拍了郑泰的脑袋一下说道:“你的脑子怎么就不知道多动一下?前段时间抓得那些个渔民,挑一个杀了把头送过去。”
“会不会被发觉?”
郑直斜眼看着郑泰问道:“你可曾详细说过相貌?”
郑泰摇摇头:“不曾说过。”
“那便是了,快些去做。”
郑直催促道,又对一名亲信说道:“去请那位刘招安使。”
不久后,刘体仁便晃悠悠地走进了正堂,郑直见他喝得醉醺醺地,心中突然觉得好笑,便说道:“刘招安使真是好兴致,明明是来招安我等,却在我营寨中喝得醉醺醺地,不怕有人取了你的脑袋去南陈邀功?”
刘体仁打了个酒嗝说道:“若是真的要取我人头,第一日便拿走了,还会存在我脖子上这许多天?”
郑直又问道:“不知刘招安使前些日子说的一切照旧是否属实?”
刘体仁摆了摆手说道:“大当家隔了五日才再次见我,这次条件变了。”
郑直闻言皱眉道:“如何变了?”
或许是因为站不稳当,刘体仁干脆径直盘腿坐在郑直面前说道:“大当家第一日问我,第二日问我,自然是不会变得,可这已经是第五日了,我曾与鹰扬军王长史有约,若是我五日没有谈拢,那鹰扬军便要剿灭大泽湖的郑玉所部。”
郑直冷笑一声说道:“郑玉死活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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