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北庭军那边,我们堵住了他们一万余人的精锐,又把武城郡打成了一片白地,听说,王长史将武城郡全郡除了郡城之外,所有能带走的工匠、牲畜、大车、粮草军械全部运了回来,还把武城郡围得水泄不通。这就是死仇了,如何化解?”
裴彻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密谍回报,北庭军每日粮草军需多达千石,加之两线作战,又要从凉州转运粮草,一月光是输送粮草的民夫驽马便需要消耗粮草数万石,我们赶上了秋收,最后参战,军粮也消耗了大半,北庭军连秋收都是仓促了事,如何能继续支撑?要是再往后拖到了冬季,恐怕他北庭军就要刮地三尺收集粮草军资了。”
“如何去谈?”
“自然是我去了。”
章义点了点头,刚要继续与裴彻商议一下具体的尺度,却见到常五突然走了进来,说道:“并州的密谍带回消息,北庭军长史郭守节去并州拜见李恭,两人在州府待了半日,郭守节便返回凉州,同时北庭军在武安郡与三城郡一线的一万兵马也尽数抽调西进了。
凉州的密谍也回报说郭守义到秦州城了,随行三千骑兵,其中有一千甲骑。”
裴彻沉吟了一会说道:“我现在就出发,若是不能赶在这一万兵马投入战场之前见到郭守义,恐怕战事真的要延长了。”
章义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快马前去,我现在就把消息告之王长史,再调骁果军全部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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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拔除武城郡各县的王玄素此刻正在南下向张大财靠拢,却在一日后收到了原县来到急报。
看过后,王玄素的平静地将急报放在桌上,然后说道:“传令左右虞候军,放弃对武城郡郡城的围困,与我汇合,维持对贺春所部的围困。”
一名将校不解地问道:“将军,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方,为何要放弃。”
王玄素点了点桌上的急报说道:“北庭军一万三千人开始西进了!我军势弱,没法稳住这么长的战线。”
随后,王玄素走到舆图旁,看了看所处的位置后说道:“军司马军寨北侧二十里有一处山地,是救援北庭军贺春所部的必经之路,我军骑兵少,就在此处立起营寨。再向原县发去军报,请粮两月。”
随着一道道军令与塘报发出,原本还在武城郡郡城的左右虞候军立刻向东南方向的王玄素所部靠拢,在左右虞候军离开一日后,一支一人两马的骑兵便迅速进入了武城郡,并迅速在武城郡左近扎营。
随后武城郡中的郡守便在郡守府迎来了风尘仆仆的郭守义。
郭守义身穿甲胄,扶着横刀走进郡守府后,也不管一旁有些慌张的武城郡郡守,对跟着进来的将校以及被困守城中的都尉说道:“五日内疏通武城郡至秦州城的粮道,五日后等第一批粮草与凉州刺史宫野的一万兵马到达后,就展开对王玄素所部的攻击,争取尽快打开缺口,把贺春所部救出来!”
众将校迅速抱拳称是,然后纷纷离去,此时郭守义才慢慢看向一旁冷汗直流的武城郡郡守与守城的都尉。
“给你二人数千精锐,连粮道都守不住,还丧师失地,致使我北庭军如此被动,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郭守义也不停留,转身除了郡守府,骑马返回了城外的大营。
返回大营的郭守义还未走进大帐,一名亲兵便双手捧着一封信急匆匆走了过来。
“主公,乞活军节度使两日后派遣云中郡郡守裴彻作为使者拜见主公,这是他送来的信。”
郭守义接过信看后,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