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只管听她的就好了。
这边薛清茵前脚刚走,后脚贺松宁派的人就到了。
“既然是薛大公子派来的人,那便寻个地方安置起来吧。”袁护卫下令。
“我们想先见王妃一面。”陶舟忙道。
亲卫们将陶舟二人上下一打量:“恕不见客。”
态度之冷酷,立刻就让陶舟反应过来……恐怕这里已经遭遇过一次袭击了。
那不知宣王妃受伤没有?
一时间陶舟脑中猜测万分。想着恐怕还是要写信回去,告知大公子才是!
“那便不叨扰诸位了,烦请领个路,我们下去安置就是。”陶舟拱手道。他对保护薛清茵没那么积极。
只有知书皱着眉,小声道:“到底在大姑娘身边伺候过几天呢……”
“什么?”陶舟回头看她。
知书却没再说话。
她心头叹了口气,真有两分牵挂薛清茵的安危。
第二日,梁德帝派出的人也抵达了兴州。
兴州官吏闻声前往相迎,心底都还有些阴影。
那特使看出了他们的异样,不禁问道:“还有什么事?一并报上来,不得隐瞒。”
兴州官吏纷纷叹气,然后才把孟族奸细的事说了。
他们越说越激动,到后面简直跟那酒楼里讲评书的也差不多。
“……万万没想到,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王妃已经将那贼人拿下了!”
特使听得愣了愣,忙问:“贼人何在?”
最好是能把人带回京城,这也算一大功劳。
邱司马道:“被王府亲卫扣下了,说是要询问孟族的事。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嘛。”
特使面露遗憾之色,但想到这边已经是剑拔弩张了,他也不敢多留。歇一晚都不敢。探明情况后,便匆匆又往京城回去。
“兴州急报!”声音一路传入皇宫。
内侍上前接引特使大步向太和殿走去。
太和殿内,梁德帝端坐在那里,面前摆着膳食,却是一口未动。
特使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皇帝的心情非常糟糕。
他连忙低下头去,将兴州的情况作了说明。
“看来的确是起了战事啊。”梁德帝语气不冷不热地叹道。
“是……只是小人去晚了一步,宣王殿下已经率军往益州去了。”
梁德帝皱眉:“那宣王妃呢?”
“还留在兴州。”
特使随即便将孟族奸细一事也说了,满口愤慨道:“这异族人实在猖狂,竟敢大摇大摆冒充军中之人,直入兴州!幸而没叫他们得逞……”
梁德帝打断道:“你说他自称兴元军校尉?”
“是,陛下,兴州官吏是这样说的。”
梁德帝沉默片刻,道:“好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