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头对头,埋头苦干,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巨大响声。桌子摇摇欲坠,两人面红耳赤,汗流浃背。
随后,眼珠子壮着胆,向前一点,仔细一看。
一个不太熟悉,又不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四肢被砍,夫妻二人一人拿着一把菜刀,正在一段一段地砍着那一双手和腿。
“这次一点肥肉都没有,还行啊。”
“全部碎掉吧?我怕吵醒优优。”
陆金虎是和张畅白天跟踪季无忧三人的其中一个。而现在,他剩下的头是满脸恐惧,哪怕只有一个头,他的眼珠还在转动。
“看他样子,真是辣眼睛。”季母嫌弃道。
左边有一台运行中的绞肉机,不知道正在绞谁的肉。季父先把砍成块的手和腿扔进去,接着是下半部,还有上半部分。等这些都彻底搞定之后,季父拿起斧头,将陆金虎的头劈成两块,扔进黑色垃圾袋里。
“辛苦你了,亲爱的!”
季母拎着垃圾袋,然后走出来去到厨房,将生活垃圾也一起拿走,哼着歌出门丢垃圾了。
崔浩一个人蹲在小区附近的单车棚里,捂着嘴巴大惊失色。
陈静刚好找到他,看到这副模样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以为崔浩看到了幻觉,还小心翼翼地在崔浩面前摆手。
“能看到我吗?”
崔浩喘着气说:“我没事。哦不,也不是没事。总之,我人没事,但是看到了一件大事。”
陈静听着崔浩的描述,沉默了好久。
“你是说,这小区有一户的居民,把陆金虎的尸体拿去绞肉了。”
见多了恐怖恶心的事情,崔浩吐不出来,只是脸色苍白,好像遭了很大罪一样。
他疲惫地说:“我们可以去垃圾桶里找到他的头,虽然劈成半,说不定还能拼凑一下。值得一提的是,当时他只剩下一个头,仍然活着。他知道他的肉身被怎么对待。”
然后,崔浩顿了顿,脸色难看,语气沉重地说:“那个垃圾袋,没丢进小区的垃圾桶里。”
“她拿去哪里?”陈静身旁的同伴万念问。
崔浩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跟上。”
一天都在步行街里面工作,崔浩很清楚,这商业街以及小区这片区域,都很讲究卫生。垃圾会很快速清理,有个婆婆开着垃圾车很勤快地运送垃圾。为了线索,他甚至用眼睛跟踪过那个老婆婆。现在他们走的路,就是前往回收站的路。
“我怀疑是垃圾回收站。”
“不要跟太近,那个女的实力很恐怖。”
哪怕他一点事都没有,但是,季母当时光看着他,他就压力山大,头皮发麻,被威压压得喘不过气,差点五脏六腑都被压出血的那种。
而季无忧,一点事都没有。他还记得,吃饭的时候,这对夫妻在可惜他是季无忧的朋友。
意思就是,如果他不是朋友,他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下一个陆金虎。
突然,他就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陈静真的没看到崔浩,一会儿苦海深仇的样子,一会儿就大难不死的模样,现在就像解脱一样。
崔浩故作深沉地说:“你不用懂。”
这条线索还是崔浩告诉她的,所以陈静不好意思继续问崔浩。但她身边的万念就不觉得尴尬了,“你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