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天只有两章,昨天看排球兴奋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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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朝廷做出最后决定后,南郡的局势也就没有了悬念,屈突通从竟陵郡退兵,直接撤退到江夏郡,这是李渊的旨意,李渊封屈突通为荆州总管,军衙驻地设在武昌县,也就是说,屈突通将率领重兵长驻武昌,李世民也随即返回长安述职。
但李孝恭依然驻扎在夷陵郡和南郡梁军对峙,八天后,唐军的百艘皮筏满载着粮食顺利抵达夷陵县,终于解除了李孝恭军队的粮食危机,虽然粮食问题解决,但李孝恭也放弃了进攻南郡的姿态,开始转而经略夷陵郡,为下一次东征做好充分准备。
随着长安唐廷放弃攻打南郡的计划,南方的局势开始迅速冷却,而与此同时,一年一度的科举却渐渐到了沸腾的时刻。
五月初一,距离科举还有五天,中都城内所有的话题都离不开‘科举’的内容,和去年相比,今年来中都参加科举的人数达到了七万三千人,比去年增加了一万余人,主要是南方士子陡然增加,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一年北隋的疆域迅速扩大,中原、江淮、江南、赣江六郡,所增加的面积远远超过了原来的地盘。
中都城内到处是三五成群的士子,能投亲靠友的,则在亲戚家中借住,而中都没有亲戚,那也只能另想办法,几乎所有的客栈都已爆满,寺院、太学也住满了借宿的士子,为了解决南方士子的住宿,朝廷特地将中都城内的左卫大营腾空,三千顶帐篷成了南方士子们的临时住处,而且朝廷提供免费饭食。
朝廷对南方士子的照顾一度引起北方士子不满,不过朝廷很快对北方士子的食宿也给予了相应的补贴,不满之声也渐渐消去了。
这天下午,在北市附近一家酒肆内,近百名士子挤满了二楼,喧嚣声、高谈阔论声使大堂内异常嘈杂,在最里面一个偏僻角落内,卢涵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前自斟自饮。
他是一个月前和一群豫章郡士子一同乘船来中都,他化两倍价钱在附近一家名为顺兴客栈内租到一间阁楼,每天足不出户在阁楼里拼命攻读,经过一个月的温习,他渐渐恢复到去年科举前的状态,终于松了口气,便出来走走,了解一下今年科举的形势。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温和的笑声,“这位兄台,对面位子可有人坐?”
卢涵一抬头,只见身边站着一个满脸笑容的年轻士子,身材中等,年约二十岁出头,长得方面大耳,仪表堂堂,卢涵顿时对他有了好感,摆手笑道:“请坐!”
年轻士子坐下笑道:“今天来晚了一点,找一圈都没有位子了,只有兄台这里有一个空位,所以便冒昧前来打扰。”
“无妨,一个人喝酒也无聊,有人说说话也是乐事。”
年轻士子让伙计上了一壶好酒,三个菜,和卢涵的酒菜拼在一起,卢涵见他颇为客气,便笑问道:“听口音,贤弟好像是南方人吧!”
“在下是余杭郡钱塘县人,姓褚名遂良,字登善。”
“原来是褚贤弟,也是巧,上个月我才去过钱塘县,褚贤弟是从钱塘县过来吗?”
“说来惭愧,我是从洛阳过来,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乡了,兄台贵姓?”
“我姓卢名涵,字默然,涿郡人。”
“原来是卢兄,小弟有礼了。”
其实无论褚遂良还是卢涵,一听他们的籍贯和姓氏便知道是名门子弟,但名门子弟大多谦虚自律,家风严谨,和人交往一般都尽量不提自己的家门,以免被人误以为狂妄子弟。
更何况卢涵和褚遂良初次见面,自然都小心翼翼,尽量不提家世,以避免尴尬。
褚遂良给卢涵倒了一杯酒,笑道:“我还是第一次来中都,中都给我的印象很好,不仅城池气势宏大,有天下帝都的气象,虽然规模略逊于洛阳,但比洛阳更加生机勃勃,尤其民风尚俭,很少看到奢侈浪费的现象,说实话,就算考不上功名,我也不想回洛阳了。”
卢涵笑着点点头,“贤弟说得很多,来过中都的人,都会感觉到中都的宽厚,无论官府还是平民,都会以一种宽厚的态度来接纳天下之士,虽然比不上长安和洛阳的繁华,但它更加朝气、年轻,更有吸引力,让人愿意与它共同成长,我去年第一次来中都时就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