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看小说,虽然他不写,但武侠小说、仙侠小说都是他搞出来的,他能出点子么。这个时代的人比脑洞怎么能比得过他这个在网上浸泡了许多年的穿越者呢?要不是穿越小说太惊世骇俗了,陈鸣也都抖搂出来了。
皇帝喜爱看小说,还专门制定了《文化保护法》,保护了小说作者的权益,中国的小说产业自然发展迅猛。
这些‘小说家’和过去的‘下九流’们,现在可以说都赶上了真正的好时候。不但碰到了中国的经济高速发展期,还有陈鸣这个一手遮天的帝王做靠山。虽然最对陈鸣具有吸引力的小说,事实上并没有多少能让陈鸣感兴趣。
某一项‘艺术’的蜕变都要经过时间的积累和岁月的沉积。陈鸣的拔苗助长,也只能让小苗长高,而不能让它们开花结果。
轻轻地将挂好饵料的钓钩抛入水中,静静地守候在岸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浮漂,浮漂随着细细的涟漪悠悠地一漾一漾,姿态自然优雅。
远处,连绵起伏的紫金山笼罩在飘缈的水雾里,近处还有刚刚露出头来的碧绿小荷。
置身其间,宁静淡远,神思飞扬,了无挂碍,物我皆忘,臆测高僧坐禅的感觉大约与陈鸣此刻相差无几吧。
只要浮漂异样地抖动一下,飘散的神思急速聚集在一起:是大鱼还是小鱼?
《菜根谭》有云:钓水,逸事也,尚操生死之柄;弈棋,清戏也,且动战争之心。
陈鸣当然不会因为是泥鳅还是甲鱼而高兴或失望,但每当看到浮漂起伏的时候,他就总会不由自主的集中精神力。能调出来什么鱼,这更多是他对自己表现的一种‘期待’。
亢奋地揣测,紧张而迫切地欺待,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惊吓了在水中的鱼儿。
哪怕浮漂细微的颤动,都会极大地牵动他的神经。
陈鸣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小小的一条鱼而这样的紧张。在浮漂沉入水中的一刹那,迅猛地提起钓杆。空空的钓钩在空中寂寞地晃荡的时候,内心泛起的遗憾和无奈,有点像失败的感觉。
每一次他似乎都在想,自己应该把钓钩提得更迅捷一点,或者是索性稍待片刻,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就乖乖地到手了。
当鱼同钓钩一起脱离水面时,他的身心都会勇气一股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地袭遍全身每一个细胞。
不管那鱼的大小,不管那鱼的种类,有没有鱼,就是一个巨大的区别。那是一种不可言状的愉悦。
然后才会去想这条鱼好,这条鱼小了点……
……
南京城的商馆街在暗暗涌动着一股潮流,英国人的特使抵到广州了。他们跟陈鸣相比只是迟了一天,就从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消息。
在新闻出版署的默许下,这个消息被好几家南京报纸同时刊登。
索瓦·菲利·佩里埃和皮埃尔很紧张,威廉·艾尔·勃朗特,大不列颠王国诺维奇伯爵,英国驻中国大使,后者已经在准备着为沃特森夫妇和随行人员组织一场上档次的欢迎晚宴了。
这意味着中英之间的关系真的有可能再向前走近一步。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英国人不会握着一文钱都不值的新南威尔士州不放,而于中国人在这个时候产生矛盾的。
这对于法国来说不算什么打击,但却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
当然,让在华的法国人更加难以接受的是,巴黎依旧没有下达让他们跟安南脱钩的指示。这很糟糕。
从某一个角度上看,法国人对于广南国的支持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明目张胆,他们很清楚自己是在撬中国人的墙角。如果这个时候中国愿意对广南国伸出援手的话,阮氏肯定会第一时间跟高卢公鸡说拜拜。只是中国人没有,就像他们对待北郑一样,不仅没有伸出援救之手,中国人还一定程度上对西山军【残清军】保持了支持。
别把北郑想的有多么白痴。要不是中国在背后支持者残清军,就谅山中的那些满清残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军火?这几年里越打越壮?
虽然他们也出售了一批军火给北郑,但这算什么?是搞平衡呢?还是养猪呢?
看看现在的中南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