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漱玉和淑云上来!”南宫御看着甘芙脸上已经有些化脓的伤口,估计她这几日根本没用自己送去的药。心里自责得很,这几日都忙着和太子布局,没有抽出时间去看她,她心里一定孤独而恐惧,最是需要自己陪伴的时候。不过以后不会了,只要等朝中局势稳定下来,他便可以放手了,到时候,他便带着她离开这里,隐没江湖,让她远离这些仇恨和纷争。
南宫御的话落,四个羽翼卫拖着漱玉和淑云走了进来。淑云和漱玉两人很显然被用了重刑,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四个羽翼卫拖着两人进来后,像是丢弃一条死狗一样将两人丢在了甘芙不远的地方。
“悦妃,淑云和漱玉已经招供,是你自己让漱玉给你下毒,想要设计陷害甘芙!”南宫御稳坐在椅子上,身上却凝结出一股威严之气和杀气,看向甘蔷的厉眸仿若一把薄刃,透着森森的寒意,惊得历经后宫沉浮的甘蔷也瑟缩了一下。
“是,是本宫让漱玉下的毒,本宫只是要杀了这个贱人!”甘蔷突然撕去了伪装,眸色冷然的盯着南宫御,“贤王,本宫知道你看上这个小贱人……”
只听得“啪”的一声,甘蔷的脸上已经多了五个深深的指印。
“啊!”甘蔷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一声尖叫,身子因为无法承受那一巴掌的力量,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唉,没想到本世子不打女人的原则竟然被你给打破了!”文斐哀叹了一声,惋惜的盯着自己的右手,“甘蔷,管好你的嘴,要是让本世子再听到一句辱骂芙儿的话,本世子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
甘蔷愤愤的瞪着文斐,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个文斐不能惹,但是,她忍不下这口气,于是向皇后求助,“皇后娘娘,本宫是皇上的妃子,还怀着皇嗣,您是后宫之主,难道就任由文斐如此欺辱臣妾?”
“悦妃,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应该清楚,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上,代表着皇室,不要像个市井泼妇一样没有教养!”皇后冷睨了一眼甘蔷,刚才甘蔷骂甘芙的话不可谓不难听,她实在听不下去。
甘蔷怎么都没想到,皇后也会为甘芙说话,一时气急,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愤愤的瞪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甘芙。
其他人仿若没有看见文斐打人,皇帝很宠爱这个悦妃,而这个悦妃仗着年轻美貌没少做坏事,而且,在座的人没有哪一个和甘蔷有半毛钱的关系,甘蔷是死是活,他们管不着,自然不会为了她去得罪文斐这个小霸王。
“悦妃,你蓄谋毒害皇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南宫御有些佩服文斐,竟然真的出手打女人,不过,听到甘蔷骂甘芙,他也很想打人,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出手而已。
“哈哈哈……”甘蔷突然明白了,今日这个所谓的审判,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些人根本就是早就串通好了,就等着将毒害皇上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想通了,甘蔷不再辩驳,只是冷冷的看向南宫博,“献王,你也这么认为吗?”
南宫博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好似不存在,此时被甘蔷这么一问,眸中飞速的闪过一道杀意,但很快消散,继而默然的看向甘蔷,“悦妃娘娘,本王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证据确凿,你若有什么冤屈,或者有什么证据能为你自己辩驳,你可以交给太子和皇后娘娘,他们自会为你做主!”
南宫博几句话不痛不痒,既不正面回答甘蔷的话,也不为甘蔷说话,很公正,也将自己摘得很干净。
“好,献王真是好无情!”甘蔷的眼角突然滑下了一滴泪,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都想让本宫死,本宫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不过,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本宫绝不承认!”
“来人,悦妃下毒谋害皇上,即日起,幽禁蔷薇苑,直到产下皇嗣,再行发落!”皇后也不想再和甘蔷废话,皇帝中毒,甘蔷是最大的嫌疑人,虽然甘蔷不承认,但是,证据确凿,她也无从狡辩。
“哈哈哈……你们还是不能杀了我,因为我是皇上的女人,因为我肚子里怀着你们南宫家的种!”甘蔷得意极了,笑得猖狂而放肆,看着皇后的目光里满是嘲讽和讥笑。
甘蔷被带走了,经过甘芙面前的时候,甘蔷冷笑一声,“甘芙,我不会放过你的!”
甘蔷的话充满了威胁的意味,甘芙总觉得甘蔷好像很笃定自己不会死,于是悄悄的看向镇定的坐在一边的南宫博,这个男人太能伪装,让人无法猜透他的想法。
“甘芙,既然皇上中毒一事与你无关,而你又不是甘录的亲生女儿,与甘家没有亲缘关系,你便回去吧!”皇后挥挥手,疲惫的靠在凤椅上,右手支着额头,看得出很累了。
“是,臣女告退!”皇后的那句话让甘芙有些疑惑,心中又有些明了,甘家这次恐怕真的完了。虽然她这次玉石俱焚没有将皇帝给杀了,但能将甘家毁了,也算给沈家报了一半的仇。因为跪的久了,腿有些麻,她起来时动作很缓慢,待感觉腿上终于有力气了,才躬着身退出了凤仪宫。刚走出大殿,身后跟来了两个男人,南宫御和文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