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一把就拉住了她,说道:“你急什么……”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江帆从外面进来了,他一见他们俩这个样子,进也不好,不进也不好,索性就说道:“你们干嘛去?”
彭长宜赶紧松开了叶桐的手,尴尬地说:“江市长,是这样……”
叶桐打断彭长宜的话,说道:“江市长,我来解释,是这样,报社今天上午接到几个电话,自称是亢州市民,说他们存到基金会的钱还能不能取出来,现在人们已经把基金会围了起来,而且还声称,如果这些钱真的取不出来,就到北京天安门前去静坐。刚才报社给我打来电话,让我顺便了解一下这个情况,可是你们彭长宜同志不让我去,还说要先请示市委书记。”
江帆和蔼地笑了,说道:“别急,我刚跟钟书记通了电话,是他告诉我还要等一会才能回来,让我过来陪你。现在,现场已经得到了控制,而且市里已经做出决定,从明天早上开始,两个基金会准时开门,保证储户取款自由。太大数额的就要提前申报,就是国有银行也是这样,因为当天有可能产生不了那么大的现金流。一会等钟书记回来后,让他再给你详细介绍具体措施,眼下快到中午吃饭的点了,你就不要去了,听我的,保证让你圆满完成任务。”
叶桐看着江帆,不放心地说道:“这些都跟储户讲清楚了吗?”
江帆说道:“必须要跟他们讲清楚,不然他们怎么会散去,工作人员已经在张贴海报,另外下午我们当地电视台还要针对这件事进行具体的解释宣传,我们的张市长要有一个电视讲话,也就是告全体市民书,以稳定人心,再有,为保证支付,专门成立了一个清贷小组,负责催收逾期的贷款和利息,我刚跟钟书记通了电话,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
叶桐听了江帆的话后,松了一口气,说道:“江市长,即便眼下的危机过去了,以后基金会还会有这样的危机。”
江帆叹了一口气,说道:“走一步说一步吧,成立的文件是国家下发的,真正取缔也要等国家的文件。”
他说完,冲叶桐伸出手,意思是请她坐下。
叶桐坐下了,彭长宜就用纸杯给江帆倒了一杯纯水,又给叶桐杯里倒了一杯。
江帆看着叶桐,说道:“叶记者,有段时间不见了。”
叶桐这会平静了下来,说道:“我今年也比较忙,所以下来的次数就少了。”
江帆说:“早就听说你荣升主任,当了官自然下来就少了。”
叶桐笑了,说:“我是小主任,我们还有大主任,其实就是一个小班组长,不叫官。”
江帆笑了,说:“昨天晚上来的?”
“是的。”叶桐点点头。
旁边的彭长宜就有些不自然了,他想起昨天晚上跟江帆说有朋友的事,江帆不傻,肯定知道自己回来是陪叶桐来的。想到这里,他偷眼看着江帆。
江帆没有任何的表现,他很自然地跟叶桐聊了几句,最后说道:“长宜,咱们先陪叶主任去吃饭,钟书记那边也快完事了,咱们去金盾跟他们汇合。”
“好。”彭长宜答应着就站了起来。
江帆也站了起来,率先走了出去。
彭长宜感到江帆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显得有些疲惫和沉重,他不知道江帆和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不愉快。
瞬间,彭长宜居然想到了丁一,他不知道江帆该如何摆布跟丁一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习惯地甩了甩头,最近这两三天,没有一件事情可以让人舒心。养殖户围堵东方公司大门口、基金会出事、王圆神龙见首不见尾、深夜被人暗算的真相又多了陈乐这个知情人,上午在部长屋里,他甚至听到崔慈和部长说起张良的名字。
彭长宜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是所有的事都是那么的扑朔迷离,他看不透,也琢磨不透,却感到了危机四伏。尽管这些事情,哪一个都和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身在官场,即便真的出了事,没有一个人能超然度外,能做到不闻不问。
叶桐坐上了江帆的车,彭长宜下楼看见自己的秘书温阳也在楼下,他没有让温阳跟他去吃饭,而是让温阳留下值班,让他在机关食堂吃饭,有什么事及时跟自己联系。
江帆的秘书金生水也没有跟江帆去吃饭,可能江帆也有交代。当他们来到金盾酒店时,刚下车,意外看到了丁一和温庆轩从车里出来,还有两名摄像记者。
温庆轩跟江帆和彭长宜打过招呼,彭长宜问道:“温局,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