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锅子,锅里有冷粥,徐大让他看窗台,窗台上放着半只啃得凌乱的烧鸡。
侯俊拿起搭在床脚的青布衣裳给他看:“王大人,这就是傻大胆平时所穿的衣裳,你看他衣裳在这里、吃的烧鸡也放在家里,说明这个人没远走,对吧?他要是远行,肯定得收拾一下吧?”
徐大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子:“你他么把能说的都说了,让王大人说什么?”
侯俊委屈道:“小人心急了。”
“光凭这些还不能断定他有没有出行,”王七麟扫视周围:“傻大胆家里有没有钱粮?”
“粮食有点,都在瓮里,钱没有,他倒是做梦都想有钱,但他整天游手好闲,哪里能有钱?”泼皮们笑道。
王七麟惊呆了,你们好意思笑话自己伙计游手好闲?
不过照目前分析,傻大胆确实不像是离家远行了,所以难怪混混们见他和画都没了,就急着去找徐大。
徐大含上冰台珠摇摇头,屋子里没有阴气。
谢蛤蟆凝重道:“这房子里面有古怪,让我感觉很别扭,但具体是哪里古怪,我还说不上来。”
“反正,闲杂人不要再轻易进来了!”
屋子漏风,阴风嗖嗖。
泼皮们争先恐后的跑了。
回了驿所王七麟问道:“你说他那房子古怪,大概是哪方面古怪?咱们一起琢磨一下。”
谢蛤蟆道:“我是糊弄那些泼皮而已,不能让他们感觉咱没有本事。”
王七麟:┓(′?)┏
这事也是怪了,后面三四天他带着徐大、谢蛤蟆发动了乡里泼皮去寻找傻大胆,但一点消息都没有找到。
倒是有人来上门找他了。
当时王七麟在屋子里喂草鱼吃草,然后看见外甥迈着小短腿飞奔进来,激动的黑脸更黑,话说不利索:“有有有人……”
“有人怎么了?”
黑豆冲他伸手比划,双臂使劲张开。
“有人在天上飞?”
黑豆摇头,拉起扫帚跨在上面开始跑。
“有人骑着扫帚在天上飞?”
徐大道:“有人骑大马!”
黑豆使劲点头。
骑马到来的人出乎王七麟的预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黄化极。
他胯下的战马长得高大,一身黑毛油光发亮,四个蹄子有碗口那么大小,跑起来鬃毛舞动、声势骇人,一看便是一匹千里良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