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前,张家正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时,一直暗中调查着张起灵动向的植家人,终于等到了他的出现。
只是那时他身穿藏袍,形似失忆,于是植氏发现了张起灵和其他张家人之间隐约的区别,开始了一场长达近百年的实验,发明了针对张家体质的毒,荼芜香,用他们的血和皮尝试换血替代记忆以求长生。”
“十二年前,张起灵在世上突然消失。植家人的注意力从他头上转移到了我身上。
因为我,他们窥见了另一个庞然大物,汪家人。只是也许,他们从汪家人身上看到了某种关于自己的未来的可能性。但未知无法劝退他们,而是让他们注意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我。
进入赤鬼国的方法,就藏在盲塚里,多年来,他们无数次尝试进入盲塚,牵扯了无数人命的计划,不会这么轻易停转。他们拿到了盲塚的结构图,但最关键的部分,却藏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一条蛇里。”
“两年半前,最初的邪教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早已不剩什么,留下的只有对于所谓秘密,所谓信息的好奇。越是进不去,就越是好奇。终于,他们安静的蛰伏着,等待汪家的灭亡,也等待着张起灵和我的重新现世。
拥有像我一样天赋的人不少,但只有我,对那条蛇最为了解。于是这个持续一整个世纪的针对张起灵的计划,转而面向了我们。于是他们多年来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干脸,我姑且称他为干脸一号,被造出来了。
而这个人原本的身份,应该是60年代初在南京市精神病院下情报站,为内蒙古723工程工作过的一名情报人员,就在70年代时,张起灵为当时的‘它’组织找寻失踪的七二三工程失踪人员时,与他碰过一面。
干脸的出现,让这个计划显得更加真实,于是植家人假借我三叔的身份,从盲塚里带出那具尸体,吸引了张家人的注意。
只是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年半前,真正的吴三省突然出现。他的一条短信打破了植家人原本的计划。他找上了干脸,于是植家人不得不提前开始布局。”
“半年前,我三叔带着干脸在青龙山精神病院办理入住,植家人的计划同时开始,他们利用录像带,迫使远在蒙古的老董带着那个鸟纹壶上路,通过金万堂找上了我二叔。”
“几个月前,你带着植家人出发,假装在龙母墓与我们相遇,实际上那枚玉琮是你放进去的。
哦,看来你注意到了,为什么我在这里不再用‘他们’称呼植家人,而是用‘你们’。因为你根本不是植月,真正的植月早在进入龙母墓前,就被你抹杀了,那个你谎称是妹妹的人,其实才是真正的植家族长。
而你一直在等的,其实是可以成为你‘眼睛’的那个人。”
“两个月前,你用黎簇父亲的信息引他入局,所为的不过是计划有个保障,一旦中途失误,他就是这里最了解那条蛇的人。”
“一周前,你们的队伍在上面的大殿里进行了一次大换血。杜三狼是我二叔安插到黎簇这里的人,也是他身边最可靠和对这座墓了解最多的人。
但你们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于是你们使用了某种蛇毒制成的蛊,让所有人陷入幻觉被假象迷惑。同时,你测试了黎簇读取费洛蒙的能力。可惜,张家的三个人跑了,你只能把剩下的人一网打尽。”
“几天前,在我们出现时,你用了同样的方法对我进行测试。而我额头上的这只眼睛,就是接下来指引你进入盲塚深处最大的希望。所以你果断放弃了黎簇,因为你发现比起他,我具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一个小时前,你利用了杜三狼,再次让我们陷入了幻觉,顺带等着我们帮你解决掉他。所以初见时他就在用言语暗示我们:长人。于是我们的幻觉中自然出现了长人的形象。但是,你忽略了一点,这种蛊里有少量费洛蒙的残留,尽管些微,但我的鼻子感受到了。”
“半个小时前,刘丧听到了我的大致方位,所以你故意放走了黎簇,而你要做的,就是等着我出现,然后用你手上的人挟持我,让我带着你进入盲塚。”
“十分钟前,黎簇出现在这里,装作巧合的与我偶遇,嗯,我们的确达成了合作,但那只是十分钟以前,因为他并没有和我说实话。”
“一分钟前,就在我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确认了一个其实并不需要确认的事实。”
停顿了一下,我迅速勾住黎簇的肩膀,同时掏出大白狗腿抵在他脖子上,冷声道:“别动。”
说完,我看向植月,“还用我再说清楚点么,其实,你们才是一伙的。如果你需要理由的话,让我想想。一,他出现的时间过于巧合。二,他的装备显然不是逃命用的。三,为什么他身上恰好带了三包压缩饼干。”
植月摇了摇头,忽然笑着鼓起掌,“精彩,实在是精彩,吴老板,你这个口才,不去写小说实在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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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没写过。”我冲她微笑,“也许你对我还不够了解,我是这样一个人,不会浪费任何一滴天赋。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在故事尽善尽美的同时,让它的逻辑,更加严丝合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