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仓库里翻箱倒柜,最终找出来一辆报废的三轮车,花了一会时间原地做了加固和改装,腿一跨直接骑上车。闷油瓶抱起孩子上了车后座,三只狗也扑腾着腿跳上来。
饼上来的时候非常艰难,因为它的腿实在太短了,看起来很像一个活了的肉团在地上蹦哒。
胖子捞了它一把,然后就惊讶看着我:“这只是母的?”
我看他一眼:“你才知道么?”
“不好弄啊,如今。”胖子就感慨:“两公一母整天待在一起,不会出问题么?”
我想起来车总的嘱咐,说如果不给狗吃牛肉,换了白肉的话,很可能狗会受什么刺激,比如搞出一些情感问题。
狗能有什么情感问题,我心说,回头看了看它们,忽然生出一股心虚。
胖子开摩托率先赶到我们的地上,我从屋里扫荡一圈,看看能拿的都拿上,孩子的奶瓶,尿不湿,还有口水巾和婴儿车,然后给自己扣上草帽,迎着太阳蹬起了三轮。
大概20分钟后我们会合,就看到我们的树长得十分茂密了,看得我心情特别好,树真的是非常有生命力的东西。
胖子带着我去看他挖出翁衮的那个坑,坑就在树根边上,里面赫然出现一个很深的洞穴,深入到底下,看不到尽头似的。我看了看就觉得疑惑,我敢肯定之前移植树的时候是没有这个洞的。
几个人对于挖洞的路数都是很熟悉的,所以胖子开始时分析的没错,这个洞不是有人从外面打下去的,是从里面打上来的。
树底下的生物么?我蹲下去打开手电往洞里照,但什么也没看到。
三个人在这种疑问中互相看了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判断一下,我们挖出来的这对翁衮的属性,属于善的一方,还是恶的一方。
有闷油瓶在,我们是有底气的,就去询问他的意思,他接过翁衮再次看了看,却告诉我们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这并不是翁衮,而是树根。
根雕么?我愣了一下,那是谁挖断了我们的树根,为了赔礼道歉做成根雕埋在这里么?
我对着古树发誓,心说要是让我找到是谁挖断的,我就把他做成人雕埋在这里。
胖子就说:“那这是不是地鼠,地鼠成精了,根雕是它们上供给我们的供品,会不会是在和地面上的人示好,请求我们不要把开水和热油灌下去啊?”
我看他一眼,心说你这个想法有点危险啊,朋友。
“地鼠可能性不大,地鼠会根雕,狗就能替我们带孩子了。”
“你这话说的,总感觉你很期待啊。”胖子看着我。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我低头去逗狗的爪子,陆地巡洋贱十分懵逼的看着我,我喊了它一声,说道:“想不想吃油炸蚂蚱?”
三只狗闻言立即扑向我,将我围住,摇着尾巴从后面拱我的屁股,想把我从地上弄起来,去给它们拿蚂蚱吃。
蚂蚱是三只狗都爱吃的零食,但一般来说要作为考勤里的绩效奖励。我于是拍了拍地面,指着孩子对它们道:“坐好,谁能带动他,就奖励蚂蚱吃。”
三只狗行动力非常强,立马开始围着孩子转,陆地巡洋贱和如隔三秋开始你追我赶,努力逗孩子高兴,饼也用尽浑身解数,原地翻跟斗,但因为太胖只能翻出肚皮,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起不来,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