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搬出去住了。
只有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留在这里。
城市发展很快,但你在一些地方,还是能看到很多旧的东西,不只是楼房、物件,还有人和观念。
时代在往前走,会遗漏掉一些人。
不是每个人都能好运地遇到解语花这样的金主爸爸。
胖子说,“我有点想小哥了。”
我把手机给他,告诉他可以给刘丧打电话。
胖子打了过去,这次是刘丧接的。
一看到他头上缠着纱布胖子就笑了,把手机递过来传了一圈,让我们每个人都高兴一下。
“这叫什么,看看,这就叫报应。”
“你有病吧。”刘丧在对面骂,可能是顾忌闷油瓶在旁边,他没有直接挂电话。
胖子说让小哥来接。
刘丧把手机调成后置,对着闷油瓶。
他们那太阳很毒辣,闷油瓶穿着沙滩裤,正光着身子蹲在沙滩上,纹身很明显。
他面前摆了几十个小瓶子,都埋在沙子里,露出半瓶的颜色。
有的像血,有的颜色很奇怪,他拿着试管在调配比例,看起来像在做化学实验。
“古法酿制吗?”胖子问张好好,“你们在张家有这门必修课么?”
张好好说他也没见过。
我们就在镇上找了家奶茶店,都坐下来看闷油瓶。
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偶像,有人找你。”
刘丧这时很殷勤地把手机递过去,镜头贴着闷油瓶的脸放大了一下,接着他出现在屏幕里。
他对我们每个人都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
张好好很激动,早早就举起手机录制。
录完后胖子把他手机拿了过去,收了他一千块的肖像版权费,才把手机还给他。
我忽然有种在动物园看猴子的感觉。
张家人和族长之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这种情感联系我在人类社会中很难找到典型的范例,但在自然界的动物族群里是很容易找到对应模板的,我想如果每天安排一个人跟他们族长视频,然后收一千块钱。
一年就是三十六万了。
想着我就笑了,这是个很好的商机。
但其实张家已经没有这么多人了,他们很难有子嗣。本家之间的通婚生育很难,跟外族通婚后,经历过很多个代际,张家的血脉几乎很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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