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就完全没声音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说不出来的舒服,四肢百骸都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这是哪儿啊。。。。。。。。”
我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雪白的天花板,满脑子的雾水。
“袁贱人,你醒了啊?”
听见沈涵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只见她坐在另外一张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正在削苹果吃。
“这是哪儿啊?”我迷迷糊糊的问道:“我睡多久了?”
“这儿是本溪的市医院,你已经睡一天了。”沈涵打量了一下我,担心的问:“感觉怎么样啊?”
“还行,没那么难受了,就是脑袋有点晕。”我使了使劲,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坐着,不停的用手揉着太阳穴,希望借此能缓解一下那种眩晕感。
沈涵默不作声的削着苹果,过了半分钟,她才开了口。
“那老阿姨的病已经好了。”
闻言,我愣了一下,问:“你去看了?”
“嗯,左爷爷跟我一起去的,然后他扯了个谎,说是附近有修仙的畜生在作乱,所以才害得那阿姨染上了毛病。”沈涵脸色有些发红,内疚的说着:“左爷爷把这事全揽在自己身上了,他说那畜生是自己一不小心放出来的。。。。。。。。”
“那家人没揍他?”我问了一句。
“没,反而还感谢左爷爷呢。”沈涵苦笑道。
我笑了笑:“这种记恩不记仇的人太少见了啊,像是咱这个年头,他们这样的人可跟稀有动物差不多。”
“是啊,我后面拿钱赔给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不要呢。”沈涵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聊了好半天,他们才勉强把钱收下。”
“赔多少?”我问。
“这几天那个老阿姨的医药费我全包了,营养费也是我出。”沈涵笑了笑:“本来打算直接给他们二十万的,但左爷爷不让,说他们这种农户,拿的钱多了得招灾,我就只给了他们十万现金。”
“哟,你的钱还挺多啊,不是被你哥没收了么?”我嬉皮笑脸的问道。
“我用的是你们的钱。”沈涵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来之前我不是给瞎老板打了一百万过去么?那就是你这次的劳务费,左爷爷说这钱太多了,他也不好意思拿,就退了六十万给我。。。。。。。”
我已经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说话都哆嗦了:“那剩下的四十万?”
“他好像只留了十万块,剩下的都给瞎老板了,算去你这几天花的医药费,估计剩不了多少了。”沈涵摊了摊手。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内伤似乎又要发作了,只感觉灵魂都疼得颤抖了起来。
“左老头你个老王八。。。。。。。我都伤成这样了。。。。。就值这点钱啊?!!”
我刚把这话骂出口,病房的门忽然就让人给推开了,左老头贱兮兮的笑着,带着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老子刚过来就听见你在骂我,你个孙子!”左老头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在背后放我的毒,你不亏心啊?”
“我亏你个六!”我白了他一眼。
那年轻人听我这么跟左老头说话,也是一愣,但脸上还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
“这就是小袁吧?”他问道。
“嗯,这就是我带的那个后生。”左老头指了指那年轻人:“这是你郑哥。”
我这时候也没继续跟左老头闹,客气的对那人笑了笑,伸出了手:“郑哥好。”
“小仙儿,等他伤好了,你就领他去罗和尚那儿吧。”左老头的表情有些复杂,笑容也没原来自然了,对那人说:“有的东西该拿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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