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那记重重的脚印,确实是出自顾玥萱之脚,那些小孩子可撞不出如此广泛的瘀伤。
顾玥萱被他看得有些愧疚,手指紧紧捏着药瓶,僵硬地说:“趴好。”
“你不趴好,我怎能帮你涂抹药物?”
屠苏博微微一笑,顺从地趴了回去,甚至闲适地闭上了双眼。
“萱萱。”
“何事?”
“你是否感到今天特别愉悦?”
顾玥萱手中的药油涂抹动作微微停滞,疑惑地问:“我何时不快乐?”
“今日不同。”
屠苏博腰部一扭,凑得更近,语调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缠绵和亲昵:“我就是觉得,你今天似乎比平日更加欢快。”
“是因为喜欢滑冰吗?”
顾玥萱想到自己在冰面上翻滚挣扎的狼狈相,急忙否认:“别。”
“我可不像你那么能承受摔打。”
若每次都像今天这样,一阵狂喜之后便损坏一只木盆、两只木桶,那说不定哪天屠苏博就得回来拆掉屋顶了!
察觉到她的惊慌,屠苏博将脸埋在手心里,低声笑出声:“那是不是因为我陪你玩耍而感到高兴?”
“那我今后常常陪你,如何?”
“你省省吧。”
顾玥萱忍无可忍地动手将他再次扭过来的头颅按回原位,既气愤又无奈地说:“你这样自吹自擂算怎么回事?”
“莫要乱动了。”
屠苏博静静地趴着,不再乱动,但当顾玥萱那柔软而温柔的手掌轻触他腰部的一刹那,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如同电流穿体。
那种迥异的触感在空气中化作一道无形的软鞭,抽打在敏感的腰窝,汇聚在脑海中,瞬间爆发。
在屠苏博的耳畔,仿佛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那声巨响如同砸碎了他残存的理智,他的脑海瞬间化作了一锅翻滚不息的混沌浆糊。
眼前挥之不去的,只剩下那只涂满了药油,轻柔地在自家背脊上游移的纤手。
那手软若无骨,质地细腻,肌肤白皙。
他的手掌足以轻松包裹住她的两个拳头,然而在这刻骨铭心的瞬间,那看似无害的手掌带来的冲击力,却比锐利的刀锋还要沉重。
屠苏博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手指紧紧地攥住了脸下压着的枕头。
他紧绷的肩背引起了顾玥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