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薄叙言没有说话,暗成一片漆黑的眸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拿过那个浴巾,帮她擦干身体,然后抱到洗漱台上。
宁安耳尖红红,湿漉漉的睫毛扑通着。
“你……你要在这里吗?”
她明显感觉到,今天的薄叙言,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更冷,但又更渴求。
本能想要拒绝,她应该拒绝的。但手刚伸出去就被按住。
薄叙言府在她耳侧,鼻腔被一阵清香侵占,那是她身上的。
快速咽了咽口水。
“对,就在这里,还有很多我想做但还没做过的地方。”
宁安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堵上。
尔后,在洗漱台上,在浴缸,在沙发,在落地窗前……薄叙言毫无保留地席卷她的身体。
结束之后宁安累得瘫软在床上,要睡不睡,就是没有力气。
她睁开眼,看到薄叙言坐在窗边,眼前一点猩红。清澄的月色洒进来,给他画了个剪影,硬朗冷峭又说不出的好看。
这个时候,薄叙言也转头向她看来。
两个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对视着,最后薄叙言先收回视线。
往常这个时候,他能感觉到蚀骨的快乐和满足。但是今晚,无论做多少次,他都被一种微妙的空虚感侵占。
可能是新鲜感还没过,确实有点不想现在就放她走?
一根烟结束,又点了一根。
直到把周遭的空气变得烟雾缭绕,他站起来,紧了紧浴袍的带子。
“明天林高预约好了离婚时间发给你。”
听到这话,宁安下意识卷了一下身体。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细微但异常清晰。
就是太突然了。
尔后,她终于反应过来,男人今晚疯狂掠夺的原因。
胸口哽咽一声。
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
“薄叙言你混蛋。”
枕头落在床尾处,门开启又合上,男人冷漠地走了。
屈辱感和痛苦一样清晰,宁安扯了扯被子捂在脸,不让自己哭出声。
那一晚,薄叙言房间的灯彻夜亮着,窗口的烟雾一层层扩散,尔后融入无边的夜色。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心头的异样,更恰当地说,那是一种极其陌生的怅然若失。
有些人意志力薄弱,会长时间被这种情绪困扰。但薄叙言不会,第二天一早,他照例去了三楼的健身房,然后西装革履地出门,脸色和情绪似乎已经恢复正常。
宁安去宋扬那里住了几天,回来后直接入职“曼特思诺”,Leo知道之后,热情地组织了项目的人出去喝酒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