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院,正在休憩的宜修突然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
眉头蹙起的宜修对外叫道:“剪秋,剪秋,外面怎么回事?”
等了好一会儿,剪秋才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面色慌张,扑通一下跪在了宜修面前。
“怎么回事?”见剪秋如此表现,宜修的脸色沉了下去。
“侧福晋,苏公公、苏公公让人封了梧桐院……”剪秋显然让这个消息惊的不轻。
“砰!”宜修一掌拍在床沿边,面带怒色,“放肆!他苏培盛什么身份?没有贝勒爷的命令,他凭什么封梧桐院?到底怎么回事?”
一瞬间的怒火平息,宜修知道苏培盛绝对不是这么大胆荒唐的人,没有原因不敢这么做。
“说是……说是……大小姐行刺贝勒爷被当场抓获了……”剪秋面色惨白,显然也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但门口的侍卫是不敢用这种事情骗人的。
“什么?”乍一听见这个消息,宜修只觉得万分荒唐,怎么可能呢?可看着剪秋的样子不似作假,一瞬间感觉肚子隐隐作痛起来。
“主子!”时刻关注着宜修表现的剪秋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舒服,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主子,为了肚子里的小阿哥,您不要着急……”
“剪秋,”宜修紧紧握住剪秋的手,神色慌张,“贝勒爷,贝勒爷怎么样了?”
不等剪秋回答,慌乱不安的觉罗氏就闯了进来,“宜修,宜修,你救救你姐姐,柔则怎么会行刺贝勒爷呢,她不会的……”
跟着进来的绘春和染冬及时拉住了觉罗氏的身子,没让她扑到宜修的身上。
“宜修,宜修,救救你姐姐啊,救救她……”
哪怕是被两个丫鬟拽住,觉罗氏也拼命的往前扑腾,仪容凌乱,一副为了救女不顾一切的好母亲形象。
“闭嘴!”
宜修一声怒喝,吓住了她。反应过来的觉罗氏羞恼不已,冲着宜修喊道:“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我是你的嫡母!”
“我要怎么和你说话了?”宜修见觉罗氏此刻的样子,满腔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那你倒是说说,姐姐换个衣服是怎么换到院子外面去的?又是怎么遇上贝勒爷的?又是怎么发展到行刺的地步的?”
“……我……我……”觉罗氏一时无语,但仍狡辩道:“不管怎么样,柔则是绝对不会行刺四贝勒的……”
“是,她只是想攀高枝!”宜修第一次望向觉罗氏的眼神里带上了明显的愤恨与不满,聪慧如她,还有什么猜不到呢,“嫡额娘,我劝你安安分分呆着,这里是四贝勒府,不是乌拉那拉府,由不得你折腾,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出了事我们谁都跑不掉!绘春,染冬,把夫人带下去!”
觉罗氏到底是被宜修震慑到了,满心不甘的被两个丫鬟带了下去。
“剪秋,爷到底怎么样了?”宜修捧着肚子,努力平复着情绪,继续追问着剪秋具体的情况。
“不清楚,门口的侍卫嘴很严,除了封院的原因,什么也不肯透露。”剪秋摇了摇头,之前在外面努力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问出来。
宜修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满是担忧,必然是出了大事,不然苏培盛是不敢这么做的。但此刻为了洗清嫌疑,她什么也不能做,谁让柔则是她姐姐呢。
想到柔则,宜修就抑制不住怒火,问道:“绣夏呢?柔则到底是怎么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