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华看的一清二楚,她垂眸淡淡一笑。
司马卿一坐下,偌大的殿内随即多了一抹熏香的味道。
那味道若隐若现,带着一股甜腻,叫谢琅华很是不喜。
外头日头不小,故而今日的宴会设在了殿内。
歌舞丝竹自然少不了的。
谢瑶华坐在后面的一处角落里,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司马卿的生辰,司马弈自然是要来的。
“太子殿下到!”这不宴会才刚刚开始,司马弈便来了。
自然给司马卿带来了礼物。
“王兄怎地来晚了,可要罚就五杯才行!”司马卿看着司马弈笑着说道。
一旁的寺人已把酒端了上来。
“好,今日卿儿生辰,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司马弈也没有推辞,端起那五杯酒一饮而尽。
五杯酒下肚之后,他眼神微醺,显然有了醉意。
空腹饮酒最是容意醉酒了。
“今日是卿儿生辰,诸位同饮一杯,祝愿卿儿福寿绵长,芳龄永继。”司马弈手持酒樽,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
“祝愿公主福寿绵长芳龄永继!”所有人举杯起身,异口同声说道。
语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司马弈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了。
“今日卿儿生辰,王兄高兴都有些醉了呢!”司马弈笑着说道,又饮了几杯酒,已然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来人啊!王兄醉了,把他服下去休息!”司马卿看着司马弈笑着说道。
几个婢女上前把司马弈扶了下去。
司马弈边走边说:“本太子哪里醉了?本太子分明还没有醉呢?再饮十杯都没有问题。”
明明醉了,还一个劲的说自己没醉,大概是所有人醉酒之后的通病。
“叫大家见笑了,来我们再饮一杯!”司马卿看着众人笑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旁人自然无法推辞了。
对于这里的酒,谢琅华一滴也不敢沾染的,她佯装一饮而尽,其实将杯中的酒尽数泼到了宽大的衣袖上。
“谢家姐姐,为何你的酒和我的酒味道有些不一样呢!”坐着她身旁的莫良辰皱着眉头说道。
谢琅华双颊微红,眼中也带了几分醉意,她一脸茫然的看着莫良辰,低声说道:“怎会?分明是从一个酒壶倒出来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宫中有一种酒壶,名鸳鸯壶,一个酒壶可倒两种酒,她们的酒若是一样,这出戏还怎么演的下去!
她说着身子一晃趴在了桌上。
“谢家姐姐……”任由莫良辰怎么喊她也叫不醒了。
“启禀九公主,我家大小姐醉,请容奴婢带她回去!”方幻云起身对着司马卿盈盈一福。
司马卿眉眼一挑,勾唇说道:“谢家大小姐还真是不胜酒力,晚间还有北漠的篝火宴会,你先把她扶到我别院的房间醒醒酒吧!”
“是。”方幻云只得应下。
她扶起已然人事不省的谢琅华,跟着上前引路的婢女身后出了大殿。
司马卿与陈意相视一眼,两人皆勾唇一笑,眼底浸出丝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