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马车一停。
王玄抱着谢琅华匆匆下了马车。
他步伐少见的凌乱,抱着谢琅华疾步朝他寝室走去。
“郎君!”南宫翎已然在他寝室候着了。
王玄动作轻柔的把谢琅华放在塌上,抬头看着南宫翎说道:“有劳了南宫先生。”
他退居一旁,王礼拿着棉布给他净了净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琅华,双眸格外的阴郁。
南宫翎将手放在谢琅华手腕处。
偌大的寝室中只剩下几道浅浅的呼吸声。
“南宫先生她怎样?”南宫翎一离手,王玄便开口问道。
南宫翎看着王玄拱手说道:“郎君须得做一个决断了,下毒的那人心思极其歹毒,从未给她全身而退的机会,或命或清白只能从中选一样。”
王礼看着王玄眼中一亮,郎君总是不愿跨出那一步,如今已经别无选择,这大概就是天意。
“只能如此?”王玄凝神看着南宫翎说道。
“然也!”南宫翎拱手说道。
“南宫先生莫不是因我隐疾故而如此说来?”王玄一字一句的问道。
“在我眼中从来只有病患,而无高低贵贱之分。”南宫翎从容说道。
王玄起身对着南宫翎拱手一礼:“是王玄错了,还望南宫先生恕罪!”
南宫翎看着王玄淡淡一笑:“郎君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王玄眸色一沉,沉声说道:“去把华玥请来。”
他是华佗后人或有法子也说不定。
“让我去吧!”恰在那时方幻云疾步走了进来。
王玄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再去把崔愠请来。”王玄稍稍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
“郎君这是何意?”王礼满面不解的看着王玄说道。
王玄没有开口,他只是淡淡的扫了王礼一眼。
王礼一脸不愿,大步转身离开。
“郎君,当机立断才好,若这毒性顺着血液进了肺腑,日后只怕要留有隐疾。”南宫翎语重心长的说道。
“此事我不能替她决断,须得她自己拿主意才好。”王玄深深的看了南宫翎一眼。
“请郎君出去稍后片刻。”南宫翎拱手说道。
王玄缓步转身离开,退居外室。
南宫翎亲自为谢琅华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