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天大酒店豪华包厢内,以吃喝玩乐为己任的梁少宗已是一身正装,面色凝重地驻立窗前,俯瞰着楼下街头的芸芸众生。只见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猛地掠过一抹凶狠。
不多会儿,就从门口传来一道毕恭毕敬的声音道:“梁少爷,哎呀你大驾光临咱们桂河乡,怎么不给小的打个电话,小的好去迎接嘛。哎呀小的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愿意受罚!”
说话的却是桂河乡乡副乡长傅文忠,他的身后毕恭毕敬站着他那拄着拐杖的独生子傅太岁。扶着傅太岁的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大雁村村主任马富贵。任是傅太岁如何嚣张霸道,见了这个疯子小少爷,愣是怕得大气都不敢喘。
马富贵呢他是个大傻叉,直到现在,这丫挺还是两眼一抹黑。他想不通威势十足的老傅到了一个半大少年面前,怂得跟个孙子似的?这半大少年是什么来头,他压根不知道!
“罚你妹!那个啥,把马富贵叫进来!”梁少宗头也不回的道。等到他回头的时候嘴上已经叼了一根粗大的极品雪茄,一条腿直接踩在香檀木茶几上,一对漂亮的丹凤眼直勾勾地注视着大腹便便的马富贵。
马富贵虽不知这少年来历,但对一个溜须拍马惯了的官场老手,一点也不防碍他在观言察色之后迅速作出正确的判断,也毕恭毕敬的上前鞠躬道:“少爷,有什么事请吩咐。”
“你就是马富贵?大雁村村主任?”
“是的是的,小的是大雁村的!”
梁少宗不以为然的一点头,招手道:“站过来一点。”
马富贵心里老大不情愿,暗骂一个屁大小子,也敢对老子指手划脚。可他想是这么想,一见到连桂河乡的副乡长都抬不起头来,当下不由自主地就站到了小梁哥面前。
“嘿嘿,马主任,你不错,真不错!”
马富贵还以为对方在夸奖自己,一个劲谦虚道:“哈哈,应该的,应该的!”
叭——
小梁哥猛地走上前,照准马富贵那张肥脸,一巴掌扇得他不辩南北。猛地打个趄趔,捂着脸嚷嚷道:“傅乡长,他干啥打我啊?”
小梁哥这下用力太大,把自己的手都打疼了,在那直吸凉气。傅文忠也傻眼,毕恭毕敬地走上前道:“少爷,这马主任是自己人。你给这么大一个耳光,总得有个理由哇?”
“理由,你问我理由?”
马富贵叫屈道:“我之前见都没见过你,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想!”小梁哥冷笑一声。
“我自己想?”马富贵眼里都出火了,要不是碍于老傅的面子,他早冲上去理论了。
傅文忠实在是怕了这位无法无天的梁家小疯子,他把目光转向马富贵:“老马,你老实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干歹事哇?”
梁少宗一见傅文忠还在惺惺作态装比,眼里出火,一顿咆哮道:“老东西,不装比你会死啊?你装比,好,我来告诉你!”
小少爷大光其火,傅文忠魂飞魄散,那腰杆都弯下去九十度了:“小少爷,老傅实在不明,请指条明路!”
“你个老不死的,气死我了!你家那个垃圾货色在学校里充校霸,讹女生的钱财。赵小宝出面教训他一顿,你堂堂一个副乡来,倒来拉偏架?还要跟赵小宝的亲属栽赃?没脑子的二货,梁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傅文忠,我明着告诉你,赵小宝是我兄弟,谁欺负他就是欺负我!你别想在我面前抹黑他!你是什么人我比你还清楚!你什么都别说了——”
傅马二人一听此言,大惊失色:“梁,梁……梁少爷,就超生户赵大毛家那个?少爷,这怎么可能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啊?肯定是同名同姓,对没错!”傅文忠本想借打恶行动彻底踩死那个不听话的小子。哪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让他计划落空,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马富贵也傻眼:“少少少少爷,大雁村那个赵小宝可不是什么善类,他家穷得揭不开祸,连衣服都打补丁。少爷这么尊贵,怎么会有这么穷的兄弟?那肯定搞错了!”
呀——小梁哥嘶吼一声,眼看就快气疯了:“姓傅的,我再说一遍,赵小宝是我兄弟,谁欺负他就是欺负我!你个老不死的你耳朵聋了吗?这桂河乡地面,难道还有第二个赵小宝?你个大傻叉!”
傅文忠听了此言,浑身凉半截,摸汗不已的道:“少爷,我错了。我这就打电话批评老高。我说嘛,像李家祥这么优秀的青年教师,怎么可能置自己的大好前途不顾,去调戏什么女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