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在顾菀脸上。
她颤了颤浓密纤长的眼睫,缓缓睁开眼睛。
许是昨晚那颗退烧药的缘故,身体感觉松泛了不少,不那么酸疼了。
忽然,腰腹部一股束缚的力量让她一下子精神了,低头看去,一条精壮的、血管清晰凸起的手臂缠绕在她肚子上,正用力往身后拉着。
顾菀倒吸一口凉气,转过头去,顾珩那绝美出尘的脸近在咫尺,一呼一吸间的热气就喷洒在她耳鬓间。
昨晚明明锁门了呀,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会是自己梦游又把门打开了吧!
正想着,顾珩猝不及防地睁开眼睛,用慵懒嘶哑的声音说了声“早安”。
早你个头!
顾菀拿开他的手,直接上脚把他踹到了地下。
顾珩曲腿坐着,手臂搭在膝盖上笑道:“过河拆桥啊,你个小白眼儿狼。”
顾菀的目光移到床头柜,上面放着顾珩的针灸包、酒精棉片和毛巾。
看来,她感觉好多了的原因不是那片退烧药,而是顾珩给她施针了。
顾菀:“你怎么进来的?”
“备用钥匙…我有三套。”
顾菀气笑了,“那你是封住我七经八脉了吗?为什么你施针我不知道?”
顾珩起身坐到床边,“可以这么认为,毕竟我也不想针扎到一半,你醒了再把我踹下床。”
“我又没让你给我针灸…”
顾菀想下床冲个澡,汗出透了,浑身黏黏的不舒服。
顾珩从后面一把把人圈在怀里,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你半夜烧到39度,我害怕。”
顾菀转过身,“我这不没死吗!大早上的煽什么情!”
“我发情行不行啊?”
顾菀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走进卫生间。
这小丫头,还没消气呢!
“爷爷打电话,让我们晚上回顾公馆。我有几台手术,你等我下班回来接你一起。”
……
顾菀这个澡洗得够久,出来的时候顾珩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