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是故意的!
故意装可怜让顾珩赶过去接她!
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当白莲花!
安桃心里别扭,故意开得很慢。
顾珩眯了眯狭长的眸子,沉声道:“靠边停车。”
安桃不解,“为什么呀师父?”
“你不情不愿的,还不如回家休息,把我放路边,我打车。”
安桃一脚刹车停在路中,“师父!我就是、我就是心疼你嘛,这么晚了还折腾你,她以为谁都像她那么闲不用工作的嘛!”
顾珩转头正视安桃,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暗夜中十分震慑人心,“安桃,永远不要挑战顾菀在我心中的位置。”
“你、你是什么意思?”安桃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顾珩目视前方,语气柔和下来,“她无父无母,我可怜她而已,你能做到和我共情最好,做不到我也不勉强。”
话落,顾珩要去开车门。
安桃抱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哭唧唧地道歉,“对不起师父,我就是一时心急才说出那样的话。她是你妹妹你关心是应该的,再说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接她回家,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顾珩关上车门,斜睨一眼她,“能好好开车?”
安桃忙不迭点头,“能!”
“走吧!”
*
潭城菜馆,顾菀象征性地吃了两口面就放下了筷子。
罗叔愤恨地拍了下桌子,“那个老顾头儿真是没一点人性,下手忒狠,顾菀的手可是要拿画笔的,打残了让他拿命来还!”
“哎呀你闭嘴吧,大过年的说些吉利的话!”
罗叔指着罗婶道:“你看看,连你都知道大过年的,那老顾头儿咋不知道呢,把别人家的女儿打成这样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顾菀莞尔一笑。
罗叔,大概是把她自动带入他的女儿了吧!
毕竟,谁都难以接受,花一样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十六岁!
忍着手指的疼痛,顾菀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罗婶心疼地坐到她身边,“闺女,我喂你吧!”
顾菀摇头,“罗叔的手艺精进了,我欲罢不能。”
小小饭馆里笑声一片。
顾珩在这时推门而进,一眼就注意到顾菀拿筷子笨拙的手和她猩红的白眼仁。
走过去,顾珩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罗叔罗婶,谢谢你们,我带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