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昶说着便捋了陆清漪的青丝秀发。
“对对子弄我发丝作甚?”
沈文昶笑道:“水向石边流出冷,风从秀发过来香,哈哈哈哈哈哈,好对!”
陆清漪仔细一琢磨,对的路数是正确的,只是稍微有点不伦不类,这要被文人们听见该恼这人不正经了。
“石边对秀发,还是不大妥当,不若改成风从花里过来香。”
沈文昶闻言仔细品了品点头道:“到底儿是夫子呀,对的就是好。”
二人正说着话,小柔打着帘子进来。
“姑爷,夫人找。”
沈文昶闻言愣了,指了指自己:“二娘找我?岳父可走了?”
小柔讪讪一笑:“没有。”
“看吧,还说不是来告状的!”沈文昶苦着一张脸。
“我感觉不是,你若有错,我爹早上就直接训了,哪里会特意跑到府上告状?”陆清漪十分肯定自己父亲的为人,“究竟为了什么,你且去看看。”
沈文昶闻言点了头,往外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捧着茶盏咕咚咕咚将茶水饮尽。
去了前面,只见岳父大人和二娘详谈甚欢。
“二娘,岳父。”沈文昶规规矩矩上前行礼。
“你岳父今日上门,言及你今后的前程,唤你来听一听。”沈夫人笑着和继子说道。
“我有一故友,之前任过中郎将,如今闲赋在家不问世事,此番给你请来教你武艺,你可愿学?”陆文正问向女婿。
沈文昶一听眸子亮了:“学武艺自然是愿意的。”
陆文正闻言看向沈夫人。
“既然如此,我立即修书给老爷,言明此事。”
“亲家,这信不若我给请翁写吧。”陆文正笑道。
“这再好不过。”沈夫人说着吩咐奶娘去取文房四宝。
陆文正提笔写信,信中阐述两件事,一件是请故友教授一事,若是能吃苦勤加练习,将来荐为孝廉,在地方府衙任一八九品的校尉不成问题。第二件为了锻炼满仓,他有意让满仓在衙中做个小捕快,他亲自教授女婿。
信写罢,陆文正将字迹吹干,叠放好交给沈夫人道:“有劳亲家代为寄信。”
“应当之事,亲家翁何必言谢。”沈夫人接过信又道:“眼下快过午时,亲家翁留下吃顿便饭吧。”
沈夫人说着便对继子道:“满仓,快去张罗一下。”
“不用,不用,亲家夫人客气了,我衙门还有事,不便多留,就先告辞了,改日亲家公回来,两家聚在一处叙谈叙谈。”陆文正说着便站了起来。
“如此,也好。”沈夫人跟着站起来,带着继子亲自将陆文正送出府门。
陆文正走了之后,沈夫人站在家门口对沈文昶道:“你岳父为你的事可以费尽了心思,等那前中郎将来了之后你可得好生用功才是。”
“嗯,这次我一定好好学。”
“嗯,那就好,前面给你外公外婆舅舅舅娘的礼全部备好了,你去让惠班换身衣服,咱们去彭家让惠班认认门。”
“嗳,这就去。”沈文昶提着袍子跑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