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机灵我这会已经完蛋了。”我后怕地揉揉胸口。
“不愧是当了哥这么多年的小跟班。”他唇角笑意更浓。
我看着他,目光凝滞在那一抹笑容。
“那么多年小跟班又如何?”我眸子里蓄满排山倒海而来的忧伤。
他笑容也凝了,我们默然对视。
我想喊他承希哥哥,我想再说一遍,让他回头,我想说无论他入狱需要我等待,还是我们逃跑需要我跟着他颠沛流连,只要他现在回头,我都愿意和他相守余生。
但是话哽在喉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了那么多次,他每拒绝一次,我的心便如利刃切割一次,我也怕疼,我害怕又一次彻骨地失望。
况且他若想回头,又何必我说那么多。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他把我放下来,快步进屋,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顾承希……”我手扶着门框,哭着喊他。
“在这边睡会吧,你每天这样折腾,病了怎么办?”他站在梯级口,沉声说。
“病了就病了!我这样活着,不如早点去了省心!”我咬着牙,颤声说。
“不能!”他猛地回头低吼。
“让我活着,看着你作恶,看着你的双手沾满罪恶,却不能言语吗?”我走过去,抓住他的双手,哭着大吼。
他沉默,忽然拽着我的手往外走,走到院子里,他揽住我的肩,指着天上暗沉的阴霾,沉沉说:“总有氤氲散去,看到明月的一天。”
我看着天际,今晚氤氲浓厚,看不到一丝月亮的影子。
“你只会越陷越深,你走的这条路,又怎么可能拨开氤氲?”我失望地流着泪摇头。
他看我一眼,将我抱起来,回去屋里。
“你去楼上,我在沙发睡会就行了。”我冷冷说。
他没理睬我,抱着我往楼上走。
“放我下来!我讨厌你!讨厌你这个肮脏的怀抱!”我双手抵着他的肩膀。
“你竟然没有怀孕。”他却冒出一句。
我盯着他,冷声问:“什么意思?”
他淡淡说:“意思是没怀上的话,我们应该继续努力。”
“顾承希!你想的美!”我厉声尖叫,我这次是来真的了,我怎么可能再和这个恶魔苟且!
从前只是以为他为了公司家族的前途,多少还能容忍原谅,但现在,我想到那些可怜的被害儿童,怎么还可能容他罪恶的双手染指!
他冷清着脸,抱着我进了卧室,我挣扎着,胡乱抓着,在他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他把我丢在大床,身子将我压住。
我崩溃地哭喊:“放开我!畜生!我宁愿被左彪虎玷污,也不愿你这个混蛋再碰我!”
他压着我挥舞的双手,试图用吻平息我的愤怒与激动。
“别碰我!否则我死给你看!”我眸子凝聚,狠狠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