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巍峨郁葱,莽莽数百里,虽然算不上什么名山大川,但也山清水秀、风景秀丽,在当地是一个不错的风景名山,平时游客络绎不绝。
在大青山中有一个名为青山村的村子,虽然村子的环境不错,空气也十分清新,但是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以及地理位置过于偏僻,大部分的村民都已经搬离此地。
清晨,大青山中云雾弥漫,雾气萦绕。
此时,一个优雅的琴声从那深山老林中飘了出来,犹如那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
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在山林间的一座破旧石亭里,一名二十三四岁的清瘦年轻人正在专心抚琴。
他神态自若,动作优雅。
这名清瘦年轻人名为封青岩,今年二十三岁。
一曲《高山流水》还没有弹完,封青岩就突兀停止了弹奏,此时他的脸色显得十分痛苦,面目也随之变得狰狞起来。在他那张俊朗、略显苍白的脸上,迅速渗透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他紧紧咬着牙,双手攥成了拳头,身子在微微颤动着,显得十分痛苦。
这痛苦来自他背后,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从皮肉里钻出来般,每次都会痛得死去活来,无比难受。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痛苦一次。
特别是近两三年来,这种痛苦一次比一次严重,病发时间也一次比一次短,痛得他难以忍受,身子也渐渐变得虚弱起来。
在大学毕业后,不得不回到老家里休养。
“啊——”
此时,封青岩再也忍不住,低吼了一声,有些歇斯底里。
他感觉到背后的那一层皮肉,似乎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粗暴地撕开了般,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忍不住伸手往背后抓了抓,却是抓到了一手血。
“这是怎么回事?”
封青岩痛得面目扭曲,有些惊骇地看着自己那涂满鲜血的手,接着又抓了一下,发现有东西真的从自己背后钻了出来。
当痛苦大到极致的时候,可以令人晕厥过去。
所以封青岩痛苦得晕厥了过去,差不多一个钟头过去他才慢慢清醒了过来。
此时,他显得十分虚弱,也十分疲惫,感觉浑身无力。
“这无知的痛苦,何时才是尽头?”
封青岩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看着远方山间还没有完全散去的云雾,神情有些落寞和无奈。
这种如剥皮般的痛苦,真的很难忍耐,每次都痛得死去活来。
“难道刚才看到的是错觉?”
封青岩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并没有血,很干净。接着,伸手摸了摸背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这让他微微奇怪。
在那种痛苦下,出现幻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休息了一会儿,那种痛苦的后劲也慢慢退去,然后抱起古琴走出石亭。
从石亭到青山村大概有半个钟头的路程,只是封青岩怀里抱着一张古琴,加上此时的身体十分虚弱,走得也不快。
走了大概三十多分钟,才走到山下的那一处山坳。
在山坳上,有着一株已经数百年的老榕树,只是老榕树生长得并不是很好,有大半的树干已经枯萎,似乎就要寿终正寝。
而在老榕树下,则有着一座破旧的土地庙。
土地庙不大,只有区区的一丈,乃由青砖黑瓦所砌,由于长时间的不修整显得十分破旧。在两侧的青砖墙柱上,挂着一副有些年代的繁体字对联,字迹已经很模糊,但依稀可辨认。
上联:土能生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