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复了一天前的动作,吴悻咬着牙死死抵抗身上传来的阵阵眩晕感。
一阵兵荒马乱后吴悻终于喘着粗气将无邪平放在地面上。
缓了好一会儿眼前才不再发黑。
他又抬眼看向一旁虚弱的坐着的阿宁:“喂,做个交易?”
阿宁没有多余的力气做任何的表情了,面容平静的问道:“什么?”
吴悻嘴角微弯:“接下来你在撑不住的时候我可以给你血,多少都可以,但时间间隔不能太短。
相应的,我希望接下来你可以保护我哥,尽最大可能。
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阿宁沉吟一会儿:“你的身体还可以?”
吴悻随意的摆摆手,手腕上狰狞的伤口和疤痕层层交叠在一起,看起来分外可怖。
“你不用管。”
阿宁算是看出来了,合着这人根本就没想活着。
疯子,真是个疯子。
不过能活下去她可不管吴悻是不是疯子。
艰难的点点头后爬到吴悻身旁。
吴悻的手臂上都是伤痕,阿宁正在犹豫着在哪儿下手,吴悻平静的声音响起:
“手臂就别碰了。割脖子吧。”
祂不是想看他妥协吗?他偏不!
不死之身会保证他的生命,他怎么折腾都不会死。
按理说早就应该下雨,祂偏偏干扰。
没事儿,等他多放几次血祂发现这样不能干扰到他,祂就会下雨了。
接下来祂会接着干扰的,纵然知道原剧情估计也没有多大用处。
能多一份保护是一份,最好能让无邪一点儿苦都不用受。
而他所需要付出的,仅仅是一点儿耐心和一点儿无用的血罢了。
这份交易对于他来说,可真真是划算极了。
“唔!”
阿宁下手极重,仅仅一刀。
吴悻脖子的侧面有血液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
许是脖子上的痛觉神经比较密集,吴悻有些难耐的低声痛呼。
阿宁凑到吴悻脖子旁,照旧小口小口的吮吸着。
疼的有些过分。
大抵是这次提出请求的吴悻,所以阿宁喝的血要比上一次多出不少。
等到阿宁又爬回原地时,吴悻已经丝毫没有力气了。
疼痛疯狂侵略着他的神经,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休息。
吴悻无力的攥紧左手,比一次吧。
看看是祂先感到无聊还是他先求饶。
近乎绝望的行走着,无邪再次醒来时已经不再咋咋呼呼,沉默的令人心惊。
吴悻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不敢靠近。
实在是筋疲力尽了。
因为靠近无邪而疯狂肆虐的伤痛在祂的加持下愈发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