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珊瑚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不似孟娘子和张掌柜能压抑住惊讶的情绪,戴了一双手套在手上后,她就叫了出来。
张掌柜欣喜地冲如花一拱手,说道:“少东家,张某真是对少东家佩服极了,这样的绣品,在整个大庆国都是仅有的,这生意绝对好的不得了啊。”
如花笑笑,说道:“嗯,还行吧,颖州府的丽人坊的经营方式和你们的不同,只批发不零卖,现在我们的订单已接到了明年七月份了。而且,我这里不只是这些东西,每一个月或每一季,我都会推出新品出来,有应和不同的节日的,也有应和不同季节的。我相信,二位看了作坊,看了这些货品,这经营管理丽人坊,是不是信心会更足了些呢?”
张掌柜连连点头,孟娘子也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来。如花和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见两人都有了斗志,才放他们回去。
吩咐李强把张掌柜三人送了回去,如花去了做豆腐的吴六叔家里。
吴六婶看到如花来了,笑呵呵地迎了上去,问道:“如花啊,这回要订多少豆腐?”
如花就说:“每天一百斤,连订三个月的。还有那些豆渣,要一并给我。”
吴六婶乐的连连点头,说:“好好好,你放心,一准每天给你做好了送去,豆渣也给你送去。”
吴六叔就在一边也笑呵呵地说:“如花啊,你这做豆渣饼的办法真不错,我们做着吃了好久了,还真好吃的都不怕吃腻的。”
如花说:“嗯,这样你们的豆渣也不用都浪费了,其实这豆渣喂猪也好,可咱村上我看只那么几家喂了猪、养了鸡的,你们要不也买头猪养着,这豆渣也能处理了。”
吴六婶听了,就说:“养猪可花钱呢,还是算了,你这要豆渣回去,是要养猪吗?”
如花点头,说道:“是啊,刚才回来时看到有卖猪仔的,说是冬天他不好养活,过年也长不了几斤肉,卖不了啥价钱,就在那儿低价卖呢,六头,我瞧着都好,就让他一会儿给我送来。”
吴立叔说:“哦,六头呢,还是你家财大气粗。这样,叔这里的豆渣也吃不完,倒了也可惜,以后多的都送给你,你去给猪吃吧。”
如花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他们家也吃这豆渣呢,这是说的啥?唉,人和猪吃着同样的一样东西,还真不能有歧义的乱想。
于是,就笑着说,“我不白要,吴六叔你算便宜些,卖给我得了。”
吴六叔和吴立婶异口同声地说着:“嘿,那哪儿成呢,送就送了。”
如花摆手,说道:“不成,这以后一直要呢,不能白要,你们随便说个钱数,我付钱买。”
吴六叔和吴六婶互相看了看,吴六婶就说:“要不,咱也别按斤给你卖了,就按桶卖,一桶一文钱,你看行不?”
如花想想,那一桶有个十几斤呢,于是,就说:“好,一桶一文钱。”
吴六叔又忙说:“你订豆腐的那些豆渣可不能给你算钱。”
如花点头,“行啊,订的豆腐的那些豆渣,就算是我连豆腐一起的,只收豆腐的钱,吴六叔、六婶,你们看行不?”
“行行行。”
回家的路上,如花还想着,这老实人还是多,像吴六叔、吴六婶这样的,总是怕别人吃亏,一点都不想着为自己多赚几个钱。
如花暗想,等等,再等等,找机会,能帮他们致富的,还是能帮的则帮。
路过奶奶崔氏家的院子时,听到屋里一阵笑声,如花好奇地进了院子,喊着:“奶奶,杏儿姐。”
“是如花,快进屋来。”崔氏听见了,忙在屋里喊着。
“如花,快来,苹儿姐回来了。”
杏儿跑了出来,拉了如花就往屋子里冲。
如花进到屋里,见大伯和奶奶坐在椅子上,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拉着奶奶,一手拉着大伯。
如花好奇地看着她,见她鹅蛋脸,肤色偏黑,笑起来右脸颊上有一个小小的梨涡,眼神柔和,也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如花,快过来,这就是你苹儿姐。苹儿,这就是你三叔的二闺女,如花。可能干了,你爹的面条铺子,就是如花给张罗的,那压面机也是如花做的,还有那些面条,也是如花教我们压出来的。”
崔氏一见小如花,这句句都是夸赞的话。
如花听了,只微微地笑着,然后才对苹儿说:“苹儿姐,这是第一次见到你呢,和我想像的一样,看着很是和善,像个大姐姐的样子。”
苹儿愣了一下,这才笑着说:“如花妹子,我看你又漂亮又大方,很讨人喜欢。”
如花“呵呵”地笑着,干脆在这里弥补一下缺失的童年,卖力地扮着一个八岁女孩的天真和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