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纪姑娘吃过了就算了,您自己倒是吃点啊,您的胃不好您又不是不知道!”
王叔明明是一番好意,却换来他震天的吼,
“我的胃好不好,我是死是活,还有人管吗,还有人在乎吗?”
王叔瞬间噤声,纪如谨被他吼的头疼,本就没睡好觉,又来大姨妈,他的吼声震的她的耳膜都疼。
她也知道,他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只是,他讽刺她不管他的死活有什么意思呢?
她现在的身份和立场,不管他的死活是最正常不过的了,是他心里期望太多,他心里期望着她还在乎他,所以才造成了这样大的失望了吧。
此时的薄玄参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一个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那儿乱发脾气的少年,完全没有丝毫薄家掌权人的风范。
无理取闹。
这个词儿现在最适合他。
她曾经掏心掏肺的在乎过他,管过他的死活,为了调理他的肠胃,她抱着食谱查了很多种方子,变着花样为他做吃的。
可换来了什么呢?
换来的是他一句跟外面的女人都是玩玩,换来的是他要娶张绍芸的消息。
她一颗心在炼狱里煎熬着的时候,他有管过她的死活吗?
她让他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以沉默回应,敲碎她心中仅存的一丝希冀的时候,他有管过她的感受吗?
而她又因为他不理会她的情意而找他哭过闹过吗,像他现在这样咆哮着冲他发过火吗?
她没有。
所以,他现在这样闹什么呢?他又有什么资格闹呢?
如果得不到的都可以用这种大发雷霆的方式来得到的话,那感情这件事,想必会变得极其简单,他们也不会是今天这种境地。
本来之前他将食盒丢到前面的事纪如谨是不想跟他计较的,但是他现在闹成这样,她完全都不想再跟她同乘一车了,她也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心里也有了火气,往前倾了倾身子对王叔说,
“王叔,麻烦前面停下车吧。”
“额……这……”
王叔迟疑着,他是听从于薄玄参的命令的,薄玄参没发话他可不敢随意做决定。
那厢正因为她的冷漠而怒火攻心的薄玄参,一听她让王叔停车,不由得回头看向她蹙眉问道,
“你干什么?”
“我在前面下车,我自己重新打个出租车去机场吧。”
她说着看向薄玄参,笑容清冷,
“我觉得我跟薄二少可能不适合待在同一个空间。”
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待在一起他总是上火生气的,这又是何必呢?
薄玄参一听她要下车有些慌,哪里还顾得上生气不生气,只看着她急着想要解释什么,
“如谨,我——”
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纪如谨打断了,
“我觉得我们每次都是不欢而散,这样的相处关系的话,在一起工作也太不适合,不然趁着现在时间还早,薄先生你还是另请高明换别的律师来跟进你这个投资项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