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爷子那样的Xing子,这样说,就是表示肯见他了。
那一瞬间,阎皓南竟然觉得眼眶潮湿。
这么多年,他终于能再次踏进这扇大门……
就在刚刚,阎皓南前来拜访老爷子之前。
因为这几年来阎皓南每年初一一直都来,所以这一次也一样。
郑伯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在偌大的宅院里溜了一圈回来,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
“老爷,有些话我想还是要告诉你。”
阎正德因为身体暂时还有些虚弱,行动不便,所以暂时坐在轮椅里,但是虽然坐在轮椅里,但是依旧不减他的威严。
那一双凌厉的眸子看向郑伯,让郑伯差点没勇气开口,但最终还是将心里的那些话说了出来,
“您这次生病,皓南前前后后一直在照顾着,他是真的挂念着您这个爷爷。”
老爷子不准别人再称呼他二少爷,所以郑伯便也只能称呼他皓南。
之前老爷子刚出院,阎皓南一直不让跟老爷子说他前去照顾这件事,但是郑伯觉得,如今老爷子的身体恢复的也挺不错的了,是时候把这些事告诉老爷子了。
阎正德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他那个孙子,看起来并不是那种会照顾人的人,冷哼一声,
“谁让他去照顾了吗?”
老爷子一点都不为所动,郑伯只好又说,
“老爷,请恕我说话直,您这身体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阎家,终究还是他的,二爷膝下又无子……”
说道阎律,阎正德不由得又来了火气,
“那个孽子又去哪儿了?”
郑伯回,
“今天一大早儿就走了。”
他们家这位二爷,打小就跟老爷子不对眼,年少的时候,气愤老爷子将阎氏传给哥哥阎放,后来又因为婚姻大事而跟老爷子闹僵,这些年跟老爷子两人就这样不冷不热的相处着。
年三十晚上,倒是遵循礼节,回来陪老爷子过年,但今儿一大早就出门了。
老爷子那Xing子,刚硬固执,而他们二爷也不是善茬,谁都不肯说一句软话,谁也不肯先低一下头,就这样一直僵着。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郑伯觉得确实如此,这一大家子的事,一环扣一环,积怨越来越多,便有了如今这副凄凉冷清的局面。
听说阎律一大早就出门了,阎正德气的用力拍了一下轮椅的把手,
“打电话把他给我叫回来,一会儿各家都来拜年了,他不在算是怎么回事!要不就抱怨着不肯将家主之位传给他,现在传给他了,他又什么事都不管当起了甩手掌柜!”
阎正德越说越气愤,郑伯赶紧上前帮他捋着背顺气。
后来郑伯出去打电话叫阎律回来,书房里只剩下了阎正德一个人。
他就那样坐在轮椅里,有些颓然的看着窗外,生过一场大病之后的他,憔悴苍老了许多。
想他这一生,风风雨雨都走过,却在年老的时候,频频遭遇来自子女方面的挫折。
先是他将家业传给大儿子惹来二儿子的不满,处处跟他作对,无论是在公司里,还是在家里,掀起一波波的腥风血雨,企图篡位,将大儿子从高位上给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