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得走了。”丹龙人影寥寥化作虚幻闪去,病房里只留陈沐一家子熟睡。天也快亮了,陈沐就靠在墙边歪头看天。
对他来说,修仙是好也是不好,命运对他是不公也不是。
待到清晨,神经大条的张疾峰最先睁眼,一见陈沐醒来,又惊又喜。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赶忙拥上去检查。
他的举动当然也惊动了其他人。众人陆续醒来,见到陈沐平安归来无不喜笑颜开,放下心来。
程福虽目睹,却又让那个至上清洗记忆了。导致她对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总之,看见的太多对她没太多好处。
有一种死法就叫,你知道的太多了。
他们不知,陈沐身体里的那点事情,和陈沐为了护卫亲人如何流血。
好一阵子,张疾峰才问归正题:“哥们儿,你这到底是咋弄的!”
陈沐白了他一眼,用早就编好的说辞回应。
也就是在没有监控的偏僻小道,目睹了一场凶杀案,自已见义勇为吸引凶手注意,救了人,自已却被那个变态凶手用刀而伤,引火上身,最后拼死逃了回来。
因为陈沐大多数伤口皆是过去未来法反噬而成的,医生查不出如何,且形如刀割,也就草草判定为刀伤。
众人见陈沐不愿多说,也自是不再问。
陈沐为了避免惊世骇俗,原先伤口依旧保留着,在医院继续接受外伤治疗。
随后又有警察到来做笔录,定义凶手在逃杀人未遂,并大力表扬了陈沐。
总之是很麻烦,有一堆世俗的烂摊子。
在之后,亲朋也是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一腾出空来就会往医院跑。
第二日雨夜,一队警察紧急出警,在一处下水道里找到了一条人的胳膊,后深入又寻一颗的人脑,其脑骨被敲烂凹下去,血液已经干涸,尸首分离,受害者应被残忍的肢解。
其腐烂的尸臭冲天,一看就是该死了几天的了。可那人脑任大雨滴落淤泥污佞,竟还有微弱的呼吸。
当值刑警无不四散呕吐,案件层层上报,上级认定为非人力事件,交由相关部门,甚至远在京城来了一位宗师存在。
与此同时,陈沐将一道灵气打入医院监控,自身化为一道黑影,从窗上一跃而下,行走在城市间。
很简单,他要圆谎、嫁祸。
由于对象是杀人犯,陈沐也没有多大的心理难关。
他的身影像是像是瞬移般,双脚浮空不着地,一步可跨数十米,如瞬闪之至,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地毯式搜索。
雨夜罕见行人,陈沐通通避开。过地面满是泥泞,陈沐将感知提到顶峰,一念而神识出窍,周围方圆五十米内便如白纸平铺开,尽展无遗。
果真,城中依旧不太平。
在陈沐穿梭过近半个城市时,终于在一个偏僻的民居旁,感知到一声孩童惊恐的尖叫,不过半晌后便不再传出声响。
由于四周偏僻,大雨掩盖声音,便很少人能听到。即使听到了,也少有人在意,只当是儿童玩闹了。
一个出租屋内,一对夫妻已倒在血泊之中,人头,四肢皆被残忍的割下,与警方发现的案件作案手法,如出一辙。
可恨的大雨淹没了血腥味。一位大约五岁的女童瘫坐在地上,裤底一片湿润。
此刻,背后是一位全身黑衣的蒙面凶犯,一双大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口鼻,她的双手极力挣扎着,想要推开大手。
而女童怎得比成人有力,任他如何也无法撼动那双大手一丝一毫。
她能发出的只有轻微的呜咽声。
就在女童两眼翻白,即将缺氧昏迷时,只听玻璃碎裂声。
凶杀犯抬头看去,只见防盗窗玻璃碎了一地,铁栏杆凹凸变形。
他一手紧握利刃,警惕的环顾四周。
而在他背后一道声音已是幽幽附在耳畔,“你想怎么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