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白扫了一眼放到面前的醋,一边捧着手机点着,一边十分理所当然地说:“帮我加醋。”
“……”
江慕安瞪大眼睛,敢情她这是伺候皇帝啊?
好,他是伤残二人士,她无奈、她认命,替他加、醋。
“好了么?”她倒了一点,问道。
“没好。”时墨白头也不抬地说道。
江慕安又给他倒了一点,问:“好了么?”
“还没。”时墨白懒得只回一个字。
江慕安皱眉,狠狠地倒了几口醋,咬牙问:“好了吗?”
时墨白终于抬起头,笑眯眯地说:“好了。”
好似完成一件大事似的,心满意足地将手机放到一旁,坐过去,拿起筷子吃条。
江慕安见他终于听话了,嘴角微弯,翘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可谁知道,他才吃一口便蓦地停下动作。
“呃……”
“怎么了?”江慕安紧张道。
时墨白抬起头,眉头紧拧,一张脸皱成一团,看着她,说:“你是酿醋的啊?这是酿了多少醋啊?酸死了!”
“……”江慕安好想拍死他!
不是他让她放的醋么!现在还怪起她来了!真是个可恶的男人!
“酸就别吃了!”江慕安气呼呼地去抢他手上的碗。
时墨白忙护住碗,张开双臂将她挡住,急切地说:“酸也吃。”
他一边说一边抬头看向她,那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说:这醋,我吃了。
“……”江慕安无语:好吧,你吃,你吃,酸不死你。
于是,她看着他,他吃着醋……呃,吃着面。
不一会儿,一大碗面便被他吃完了。
江慕安看着他,默默地有些替他的舌头心疼:酸着了吧?
收拾完碗筷出来,就看到时墨白正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傻笑。
没错,他就是在傻笑,笑得很傻,很难见到的傻。
江慕安倒是好奇了,他到底拿着什么,为什么笑成那样。
她放慢脚步走过去,悄悄地走过去,站到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