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啊?”她不断的到处转着,这到底要不要说啊,他们现在都成这样了,心朵还是不知道吧,而他们现在要去哪里,是不是去了酒店里开了房了,到时再晚一些,说不定不是送领带,而是送孩子了。
她终于是忍不住了,拿起了电话就拨了过去。
于心朵正在聊的看着安之然画画,她拿起了一张,心里想着,现在都是画的这么好了,如果是加了五官,那到底要好成什么样子啊。
“安之然,”她突然叫着安之然的名子。
安之然抬起双眼,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画着自己的画。
还好,还是有些反应的,证明她不是空气,而她现在从空气直接变成了二氧化碳了,能够被注意了,“安之然,你要不要也给我画张啊,我拍过照片,可是还没有画过画。”
“你看我这样好不好?”她用双手撑起了脸,然后笑弯了眼睛,这个笑容不错吧,很有亲和力,很可爱吧。
“蠢。”安之然不客气的扔了她一个字。
她的眼角抽了一下,真的是,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可爱。她将人家的画小心的放好,接着再发呆,因为除了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而她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正是夏兰的。她站了起来,然后找了一面墙随意的靠着,
“夏兰,怎么了,要打麻将啊,我不想去,”她最近要学乖,不能惹炎辰景生气,当然也是没钱输了。
“不是,”那边的夏兰又是犹豫了,到底说还是不说啊?
于心朵都等有些不耐烦起来了,“好了,夏兰,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看人家画画去,”她着急着呢,这站着不舒服,要坐着才行。
“那个心朵,我有事要说,你先不要走,”夏兰又是犹豫了半天,这才是给她说着。
“我最近发现了一件事情,本来不打算说的,可是今天我又看到……,”她捡着重要的对她说着,就这样说完都是半个小时的之后的事情了,于心朵挂断了电话,脸色不是太好,她将自己的手机放在口袋里,然后再跑到安之然的身边,对他一笑,我又来了。
安之然皱皱眉,伸出画笔放在她的脸上,
“哭了?”
“没有啊,”于心朵还是在笑,可是明明的她的眼睫上挂上了一颗又一颗的水珠,“只是风大吹了眼睛。”她的眼睛更加的弯了弯,然后就在自己眼睫的颤抖间就在眼前的一片朦胧时,一滴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滴在她的手上
而她手指一抖,又是灿烂一笑。
“我说,安之然,我都表演的这么精采了,你怎么还是不给我画啊?你看我长的又不是很丑,”她摸摸自己的脸,“你就没有找到灵感吗,还是你已经在画我了,这些就是,”
她从他的腿上抽出了一张了,“这张吗,我感觉脸像,头发也像。”她在那里自言自语不断的说着,安之然却是没有打断她,更是没有打击她,有个女人现在正需要这些,才能不让自己崩溃,或者疯掉。
他拿起画笔,又是在聚精会神,身边的那个女人还在唠叨的说个不停,而他的心思也在这种可以说是烦的声音下,慢慢的一点点空明起来,手中的画笔像是有了灵魂一样。
记住了某个瞬间。
于心朵打开了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在,那些钟点女工都是回去了,炎辰景不太喜欢家里有太多陌生人,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于心朵最难受的时候,不要怪她去打麻将,谁愿意被关在这样的一个大房子里,只有自己的声音和呼吸声,没有一个人可以忍受到的这种寂寞还有孤单,而她也是不例外。
她脱下外衣坐在沙发上,然后抱过了一边的抱枕,将自己的脸埋在抑枕里面,然后又是开始这漫长的等待。
她看一下墙上挂着的钟表,六点了,然后再将电视的声音开的大大的,她并没有去看节目,更没有换台,只是听着电视里传来的声音,然后心也是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她不时的望着墙上的表,有时就会盯着那表一刻一刻的在走着,她数着秒。
“一二,三四……”
然后再是另一秒,她的眼睛不断的朦胧着,然后再是轻眨着,很快的眼前又是一片清晰。,
她再次盯着时钟,任自己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就在这里等等着她的时间,她的岁月,她的生命,还有她的衰老,奇怪了,她摸摸自己的脸,再怎么说她现在才24岁,21岁结的婚,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现在也只是一个美丽的少妇,虽然不是青葱岁月,可是也不是丑人,怎么她就感觉自己的老了呢。
她再次将脸埋在抱枕里,电视上正在演着什么,她也不想去看,更是不想听。
只要这里有声音就行了,不要让她感觉自己的孤孤单单的难受。
门突然的发出了声响,她连忙放下了抱枕,然后拿起了遥控器,给自己换着台,外面的男人走了进来,空气里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还有另一种,像是女人身上香水味。
淡淡的花香型,就从他的身上挥发了出来,然后闻进了她的鼻子里。
她突然之间很想打喷嚏,只感觉这气味刺鼻的很。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她站了起来,然后突然扑了上去,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辰景,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她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中,用力忍受着他身上另一个女人的气味。
夏兰没有骗她,她没用过香水,他也不可能用,这是李安其的,她知道就是她的。
她抓紧他的衣服,可是她却是被猛然的推开了。
“于心朵,你发什么神经?”炎辰景很不客气的从自己的身上拉开了于心朵的手,我很累,我要上去休息。他说着就已经换好了鞋子,然后独自一人上了楼,再听到了轻轻的一声门响,然后,所有的温度再次回到了最初,甚至还是冰点。
她不死心的上了楼,握了一下门把,将门开了一条小缝,然后看着他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条领带,再放进了衣柜里,可是又是像是感觉有什么不妥当一样,又是放在一堆衣服的外面,然后才是关上衣柜,脱下上面的衣服,躺在了床上,不过也是在发呆,和于心朵一样,于心朵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她滑坐在地上,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膝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