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同学梗着脖子,问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如此讥讽我,是一个老师应该做的吗?还是说我说对了,你恼羞成怒了?”
“不,不,不,我可没有讥讽你,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毕竟你刚刚说的确实很幼稚,有点逻辑,但不多,不过这点逻辑去写本书还是没问题的。”
东方曜顿了顿,随即语气冷了几分。
“如果烈焱。坚尼真是凶手,学园有意袒护的话,按照我的想法,学园就应该在昨天晚上事发后开始处理。”
“先给知情的同学喝下遗忘药水,忘记火灾,然后处理朱丽叶同学的尸体,方法可太多了,可以选择毁尸灭迹,伪造电话亭的外出记录,对外宣称朱丽叶同学擅自离开萌学园,还能记过一次,就算事后死者家属追究责任,顶多只是一个人道主义赔偿。”
“或者把尸体丢进地下水道,对外宣称朱丽叶同学大晚上擅自前往学校禁地,不知所踪,如此萌学园同样是给死者家属一个人道主义赔偿。”
“如此,作为凶手的烈焱。坚尼只会是清白的,至于教室失火的痕迹,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下,顶多记个小过,还有最省事的就是让老师背个锅,反正没有人员伤亡,记过都省了。”
话落,东方曜看向那个男同学语气故作轻蔑的问道。
“你还有知情权吗?从哪个渠道获取消息?就算摆明了告诉你事有蹊跷,你拿得出证据吗?有谁会相信你?”
“到时候只要我想,随便给你安个罪名,比如擅闯禁区,偷盗不义之财之类的,足以让你退学的。”
“狠一些的话可以直接把火烧教室酿成悲剧的罪直接推给你,伪造证据可比寻找真正的证据容易多了。”
“比如在你宿舍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日记本,上面写着你放火烧教室的过程,或者伪造你留下的痕迹,这简直太容易了。”
“到时候不会有人相信你,你的解释是苍白的,在其他同学看来是狡辩,就像大部分凶手那样矢口否认,而等待你的是杀人偿命,一命换一命。”
话落,气氛鸦雀无声。
那个男同学直接瘫软在了地上,面色有些发白,似乎已经联想到了自已的结局。
台下的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东方曜,眼神中满是复杂,这未免也太了解了。
教室外,看到这一切的帕主任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这未免也太敢说了。
“所以这位同学你应该庆幸,庆幸萌学园没你想象的那么黑暗,不然你什么都不会知道。”东方曜一字一顿道。
台下不少学员在心中吐槽着,这哪里是那个学员想象的,分明是老师你自已想象的。
烈焱。坚尼也有些听呆了,没想到这件事还有这么多处理方法,只不过方法都挺邪恶的。
另一边。
白色浓烟将电话亭覆盖,随着电话亭的门打开,一男一女两道身影踏足萌学园。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神色中难掩悲伤,头发已经半白。
一旁的女人看起来很憔悴,双眼通红,头发也有些白。
“这就是我们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女人说着,泪水流了下来,他已经忘记自已这是第几次哭泣了,总之就是一想到女儿,泪水就会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别哭了,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女儿了,我们约定好了的不能让女儿难过的。”